“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嘛……”
唔,他知道此法一定可行。
琴酒的臉色果然好了些許,男人沉默地抽完了一整只煙,才緩緩開口:
“下不為例?!?/p>
他碾滅了煙頭。
等這位鎮(zhèn)館的大佛總算消失在門外了,酒吧里的空氣才再次好好流動起來。
久川埴確信有無數(shù)人正在偷瞄他,因為琴酒不論氣場地位都是吸引目光無數(shù)的大人物,成員們大多敬他而遠(yuǎn)之,久川埴恰好成了為數(shù)不多說得上話的人。
何況,他剛剛才在諸位面前對琴酒撒了嬌。
在組織中知名的金發(fā)死神面前,試圖討?zhàn)埖娜瞬簧?,真能成功的卻沒幾個。蜜勒米爾這回犯下如此大錯——不僅誤打誤撞救下一個臥底,甚至險些向媒體暴露了組織的存在——常理來說十惡不赦的罪行,居然就這樣被輕輕放過,很難不衍生出些奇妙的桃色幻想。
“……是啊,我還記得那些奇妙的緋聞?!?/p>
賽妮婭在倚在吧臺后,慵懶地?fù)u一杯威士忌,“現(xiàn)在還的不少人相信你是他的姘頭哩,蜜勒米爾,偷偷告訴姐姐一句,妾身可還有機(jī)會?”
“賽妮婭……”久川埴無奈道,“別拿我打趣了?!?/p>
他將見底的杯子一推,猛一下站起身來。賽妮婭曖昧的目光中隨之掃過來,飽含探尋與調(diào)侃的意味。久川埴知道正她明里暗里在打聽什么——幾乎所有人都對他與琴酒的關(guān)系感到好奇,組織的忠犬似乎唯對久川埴擁有更多的耐心……
事實上,連久川埴也很意外。
因為,琴酒,在他印象里那明明是個極好理解,率直且簡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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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駕,先生,您還醒著嗎?”
約四年以前,尚在訓(xùn)練營中的久川埴莽莽撞撞地?fù)旎亓艘痪呤w,他有一頭罕見的、柔順的金發(fā),安靜地躺在那時,恍如某個安眠的睡美人。
但顯然,事實遠(yuǎn)非如此。
“喂,等等!”
黑澤陣睜開眼睛,狼一般的精明目光鎖定在久川埴身上,讓他本能般地繃緊了身子。
然而,他依舊輕而易舉就制服了久川埴,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個了,訓(xùn)練營里的任何一個家伙都能輕易壓倒他,好像自己是什么新手村邊上的小怪。
“這位仁兄,能松開我嗎?”
他微微蹙著眉頭,清亮的嗓音帶著未變聲的稚嫩。黑澤陣這才發(fā)覺那是多年輕的一個男孩,近處的淺灰色眼睛大而無神,唯獨(dú)一道狹長的貓瞳似乎吞沒一切目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