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埴看他興師問罪的模樣,心虛到極點,他欲蓋彌彰般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你不也沒有懷疑,琴酒?!彼犻_眼睛,十分無辜地表示,“訓練營根本沒教我什么,微表情、話術和談判技巧,那些對我而言太難了,你不是不知道。”
“……只是你不想學罷了?!鼻倬普f。
他定定地打量久川埴,過了一會,便收回視線,似乎不情愿接受了這樣的理由。久川埴滿以為這就蒙混過去了,未想伏特加在此時橫插一嘴:
“但波本和你的關系,和我們這些人又不一樣。”他直言不諱,“他是你的司機,就像大哥和我一樣,朝夕相處。”
“……”
“伏特加?!鼻倬聘煽鹊馈?/p>
久川埴反應飛快,反問他:“那琴酒有什么計劃存心瞞你,你也有信心在第一時間發現咯。”
伏特加便不說話了。琴酒無法忍受更多沒營養的對話,將煙猛地按滅了,接起電話。
“貝爾摩德?”
久川埴瞬間噤聲,聽筒里不客氣地傳出女人的聲音,微微有些氣喘。
“到哪了,琴酒?”背景里傳來超市嘈雜的叫賣還價聲音,若不調大音量,很難聽清貝爾摩德的話。因此久川埴聽清了,她的說話聲若即若離,間或和旁人交談起來。
“謝謝咯,小伙子——當然,老太婆我第一次來,還會再光顧的……”
她換回一管輕佻的聲線,“好了,我在附近的商超里。公安也追著我來了,他正在找我,我看得見他。脫身后我就去與你們會和,琴酒。”
琴酒卻說:“不用。你就在那里。”
“哈?”她的聲音大了點,故作笨拙地和路人解釋,“不,不用送。我在和兒子講話,謝謝你,小伙子?!?/p>
她壓低音量,“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琴酒?!?/p>
琴酒說:“這很簡單,貝爾摩德。”他露出常用的那種陰冷的笑,久川埴感覺車內空氣都降溫了兩度,而后感覺他吐出話更是的字字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