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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總覺得…這種感覺荒誕而不真實。
可是。
他既然和溫娘子雙雙入水有了肌膚之親,又曾金口玉言許下上門入贅的承諾,那么即使失憶,即使心有不甘,他也必須信守承諾。
若他不肯上門入贅,只怕溫家族老會生吞活剝了溫小娘子。
那樣一個嬌滴滴軟綿綿的姑娘,怎么有手段和力氣對付溫家那群族老們?
更何況,他連那定情香囊也交了出去。
可想而知,他失憶之前,也是喜歡溫小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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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急了
也罷。
既然他被父親母親不喜,生他的小娘已死,又被手足追殺。眼下落個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的凄涼局面,那為何不能舍了這肉身去做倒插門女婿?
聽起來…倒有種痛快的意味。
溫婉。
以后就是他趙恒的妻子。
他自當敬她愛她。
而他的未婚妻今日穿一身煙霞色的對襟褙子向他走來。
他心中安慰自己:至少未婚妻容貌豐美,脾性…也乖巧懂事。
上門為婿,雖然聽起來不體面,但美人在懷、吃穿不愁,他還有什么可求的?
這樣一想,心中最后那一點不甘也淡去。
他的未婚妻很忙,從他睜開眼后的這幾天,溫婉幾乎每日都會出門。
據(jù)他所知,溫家是平縣附近最大的酒商,播州小有名氣的碧芳酒正是出自溫家酒坊。
溫婉每次回來都不會空著手。
偶爾是一碗西街的餛飩,偶爾店鋪買的點心,偶爾是竹編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