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魚前往主位落座,季子軒等人則落座于客位,她環視了一圈道:“季公子是我請來協助辦案的,他昨日也參與了追查秦濤一事。”
周縣令笑著應道:“原來是這么回事,沒想到季公子不僅詩才絕艷,竟還有斷案的本事。”
他的態度十分討好,恨不得要和季子軒把酒言歡,黃紙結拜。
季子軒瞥了一眼這位十分懂得為官之道的縣令,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我被陸大儒收為弟子的事。
嗯,這也不奇怪,畢竟整個明淵縣都已經傳開了。
慕婉魚把話題轉回正軌說道:“周縣令,讓你派人打撈沉船貨物的收獲如何?”
周縣令嘆息一聲,觀察著慕婉魚的神色道:“清臺江河水湍急,沉船又過去了多日,手下衙役這兩日并未有所收獲。”
“嗯?!”慕婉魚蹙眉沉思,接著問道:“運船上存活下來的人可有審訊到什么消息?”
周縣令答道:“倒是問出了一些東西,負責搬運貨物的衙役說運船并未遇見什么暗礁,行駛途中就突然的劇烈晃動了一下。等他趕到船艙查看的時候,船底早已涌進了大量河水。”
行駛途中劇烈晃動了一下,然后船就進水了
慕婉魚不再問話雙臂環胸,伸出一手抵著下巴思考。
季子軒目光掃視了一眼認真辦案的小富婆,圓潤的鵝蛋臉顯得一絲不茍,干凈透亮的眼眸中滿是疑惑。左眼下方的淚痣讓她顯得有幾分靈動。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季子軒腦海中不自覺的播放起了bg!
縣衙的張主簿十分有眼力見,見討論一時陷入了僵局,親自給季子軒等人端上茶水。
在來到季子軒身邊之時,小聲說道:“季公子,前幾日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他不著痕跡的從視野盲區塞了一張銀票過來。
季子軒瞥了一眼,竟是五十兩的面額,不動聲色的收入懷中。笑著問道:“衙門也是秉公處理,理解理解!
不知王捕頭在何處?我有些事情想找他打聽一番。”
張主簿見季子軒收下了銀票,這才松了口氣。他想了想,沉吟道:
“王捕頭一大早便去清臺江指揮打撈沉船去了,應該酉時才會返回衙門。”
酉時不得等到下午去了嗎。
季子軒微微皺眉,感覺腦內也開始浮現問號了。
周縣令試探性問道:“慕小姐,那秦濤不知可有線索了?他莫名逃走,身上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慕婉魚輕嘆一聲,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的燕南飛。
燕南飛立刻站出來,用著一口流利的弗雷爾卓德嗓音匯報:“我與同僚昨日追查到秦濤藏身之所在安寧縣西街,但我們二人地點之時,秦濤已經被人給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