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他突然叫了她一聲。
蘇顏動作一頓,以為自己幻聽了。
沉灝這種人,即使面對自己的親弟弟都那么有距離感,怎么可能會這么親密的叫她呢?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聽錯了。
只是一瞬間,她被一雙大手握住了雙頰,抬著頭,那雙對視很多次的眼眸,此刻目光灼灼。
他看著她暗流涌動的眼睛。
“沉、沉灝。”
他的睫毛顫了顫,淡淡應道:“嗯。”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眼睛被他的一只手掌蓋住了。同時,他的唇也跟著落了下來,輕輕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吮吸一下又松開,隨后舌尖探進來,輕輕勾起她的小舌糾纏,綿綿麻麻的感覺侵襲著她每一個感官。
接吻發出地漬漬水聲回蕩在車廂內,幾分鐘后,沉灝松開了她,摸了摸她的發頂,然后和她隔開距離,坐到一邊。
他神色恢復了以往的清冷,“不用,過一會兒就好了,我等你拍完戲,然后帶你去醫院。”
蘇顏微愣,今天的他不太一樣,她總覺得他剛剛吻她時,目光里深深燃著什么。
她下車,忍不住偏頭,隱約看見他深雋的下頜線條,往下,喉結不甚明顯滾動,往上,沉靜墨灰的眼瞳里,卻沒有一絲異常。
拍完下一場戲,蘇顏卸完妝,換下衣服,就坐上沉灝的車去到醫院。
單人病房里,手術完成的高愛芳正安靜躺在床上,身上貼著各種醫療監測設備,鼻子插著胃管,戴著氧氣罩,還是一動不動。
拿著病例夾的巴瑞再次查房出來,看到沉灝過來,又看到他身邊的小姑娘,似乎一下子懂了。
之前還一直拜托他設計一個最佳的治療方案,以此給他送了不少好禮物。要說沉灝這種家世,自從解決完海外各地公司的潛在問題,要說送禮,估計也是別人上門趕著給沉灝送各類奇珍異寶,根本輪不到沉灝本人。
他就說這家伙不會隨隨便便的發善心,非親非故,原來是鐵樹開花,愛屋及烏呢。
有點意思,他差點就以為他這兄弟是無性戀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