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抱著她拱了拱,“我不想走。”
“我會想你。”她懶散哄了句。
楚弋身體立刻就僵住了,他確認了好幾遍這確實是江蕪說出來的,而且不是他逼著她說的。
江蕪本來在揉他發絲,卻清晰地看見楚弋耳根愈發的紅。
她有時候覺得楚弋是裝的,從和他第一次發生關系到現在,能發現楚弋很容易面紅耳赤,說起來好像很純情一小男生,實則不然。
她突然在思考,這是能裝出來的嗎?
盯著這蓬松的腦袋,江蕪忽然在和楚弋的相處中品咂出一些趣味來,這個有錢人家的傻孩子,長得一副聰明伶俐樣,腦袋卻不怎么靈光,一道物理題甚至要講叁遍才通,也會因為一句話而臉紅。
但是,在想這些的時候還是要拋開他厚顏無恥的一面,把他想象成自己養的小動物,好像就能夠感受到點樂趣,除了在某些方面倒是會展現出他那些頑劣和行事風格。
窗外樹葉被風吹得淅淅瀝瀝地響,她抱了抱楚弋,重復著說我會想你,楚弋倒是開心了,得寸進尺把手往她衣服里伸。
江蕪眼睛閉了閉,嘆氣,其實也沒那么有趣,本質上還是個煩人精。
幾分鐘后,淅瀝的沙沙聲轉變為雨滴落下的啪嗒啪嗒聲,空氣里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聽見從空調機吹出冷風的聲音。
她沒能睡著,而說了今晚不睡的楚弋已經抱著他的腰沉入夢鄉。
借著點亮光打量起楚弋露出的一半臉龐,若不是心里總有道坎,她可能也會對他產生點悸動吧。
雨下到了后半夜就停了,再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艷陽高照,江蕪翻了個身,身體沉寂的酸痛感一下涌了上來,從腿到腰,無一幸免。
空調仍在開著,溫度很低,此刻身邊空空蕩蕩的,她把頭埋進被子里又探出來。
全是楚弋身上的味道。
江蕪盯著天花板好一會才回神,伸長了手去拿手機,彈出好幾條信息。
五個小時前楚弋說自己走了,一個小時前說自己到了,十分鐘前問她醒了沒。
視線盯著那幾行字看了片刻,慢悠悠回復,醒了。
下一秒,他電話就打了過來。
“醒了?”
怎么聽出了點故作松弛的慵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