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離開嗎?”
女孩搖了搖頭。
可嘆她父親還是自己敬仰的愛國名將,一代將門之女,于民族危難大廈將傾之時,哥哥于前線奮勇殺敵,自己卻以色相依附于敵國盟友,自愿做他籠里的金絲雀,甚至有些樂不思蜀,溫兆祥有些悲哀。
可他無法苛責她,如果不是為傳遞情報,女孩也不會淪落至此,能從集中營里撿回一條命來,這位大家閨秀經歷的心理和生理的劫難又何曾會少呢?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能像現在這般活著就是奇跡了。
況且女孩本就是中日混血,加上她母親去向不明,身份尷尬。
溫兆祥深深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它看著她烏黝黝的眼睛,語氣鄭重:“俞將軍去世于中日長沙會戰,他所著的《論日本人》里,那句中國必勝曾鼓舞無數抗戰人心。將軍的公祭大會我也在場,尤記得將軍臨終那句‘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至今貫耳。”
“將軍因國土淪喪死不瞑目,你哥哥俞珩如今已是王牌抗日飛行員,擊落敵軍飛機無數,我想俞將軍如果還活著,也定會希望自己女兒也能做一些對國家有意義的事。”
女孩的睫毛顫抖起來,她恨不得把頭埋進xiong口,嘴唇微微顫抖,臉頰通紅。待她深深呼吸再抬起頭來時,眼里已噙著一抹濃重的霧氣了。
“有句老話,‘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小姑娘,你能確定那人以后都和現在這樣對你好嗎?他來自最講究種族和血統的納粹黨衛軍,希姆萊的得意門生,只要他還要他的未來,最終都必須和日耳曼女人結婚的,如果到那時,你又將如何自處?做他的情婦?地下情人?”
女孩盈滿的淚珠已漱漱落下了,吧嗒吧嗒地掉在吧臺的紙巾上。
溫兆祥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太重了,又拍拍她肩膀,溫言道:“不過小姑娘,不用太擔心,你這次立了大功,你如果愿意,可以隨時聯系商行地址,這是組織在巴黎的聯絡站。”
“我持有瑞士護照,對外是貿易商人,來往各國都較便利,會盡力幫助你離開。你學醫是嗎?如果成功到達巴黎,我想組織會有新的任務交給你,我們也會幫你在那過上自食其力的生活。”
不用和菟絲花那樣依附于別人強大羽翼,自食其力的生活。
小劇場:
克萊恩:誰說我是老男人?我老嗎?
俞琬:大9歲不算嗎?
克萊恩:那要不要試試你男人到底老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