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
女孩被這人搞得都忘記了哭,耳垂都氣紅了,小拳頭錘向他xiong膛。“什么之前的戀人,你就是我第一個…“她聲音弱下來,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男人臉色變了又變,明白過來,拿額頭抵著她的,壓低聲音確認:“所以那人不是…我還是你初戀?”
女孩咬著唇點了點頭,她又羞又窘,要不是還在床上,急的都要跺腳了。
克萊恩心情大起大落,一時間松了一口氣,他摟緊了她的腰,整個頭都埋進了她頸窩處,低聲喑啞道,“那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他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和親人,和哥哥一樣的人,他和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堅強,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相信他就這么死了…”俞琬說起來,聲音破碎,淚水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滾落。
她的身體是那樣嬌小,那樣脆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散。而此刻,她唯一的庇護,只有自己。
男人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女孩終于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那雙烏黑的眼睛里盛滿了太多他讀不懂的情緒,像是悲傷,像是愧疚,又像是某種他現時無法觸及的遙遠記憶。
那個記憶,讓他與她之間隔著一整個破碎的世界。
他忍不住擦過她shi漉漉的臉頰,拭去那些淚痕。他不嫉妒這個男人,因為他才是她第一和唯一的戀人。但這不妨礙他恨他,恨他無論以何種身份都在讓她傷心。
“睡吧,”他低聲說道,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疲憊,“我在這里,不會離開。”
說罷,他輕輕從她平整的額頭,吻到挺翹的鼻尖,又蹭過她的小臉,最后覆上她顫抖的唇。
這是完全不帶情欲的,純粹而溫情的,安慰意味的吻。即使淚水還在不斷地往下掉,她還是閉上眼睛,微微仰起臉回應著他,小手緊緊抓著他臂膀,從他雪松香的懷抱里,試圖得到失去至親后的些許慰藉。
吻著吻著,女孩小手一松,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垂下,眼睛紅腫,呼吸均勻而綿長。哭那么久,她終于哭累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沒干的淚痕。
男人克制而纏綿地親了她蒼白小臉一口,給她換好睡裙,他將她摟入懷中,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眠。
領導黨衛軍的希姆萊和領導空軍的戈林一直在爭奪納粹第二把交椅,他們所管轄的軍隊也是微妙的競爭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