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
楚蔓蔓想了想哀求,“母親,您就讓我去湊湊熱鬧吧?自從回到楚候府,三年來我都沒有參加過什么宴會,我都憋死了。”
“不允你參加各類宴會,是因為人心復雜,萬一被鎮國將軍府的人發現你并沒有進入墓中,不是要糟糕了?”
“可是現在已經三年期限過了……”楚蔓蔓可憐兮兮地道。
最終,柳氏也沒能駕得住楚蔓蔓的哀求,只好點頭同意了。
當天母女三人,一起坐馬車前往國公府。
楚靖蒼眉頭緊皺,叮囑楚懷謹,“你盯著點,別讓他們出岔子。”
楚懷謹道:“父親,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在。”
國公府大宴,選親,這些字眼楚音只是這幾日里略有耳聞,但已經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內心冷笑。
她也確實穿戴了柳氏送來的衣服和頭面,是水洗綠的百折裙和一套普通的玉飾,與楚蔓蔓水紅色的金線套裝及點翠頭面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馬車里,楚蔓蔓還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說,“姐姐這套太素凈了,怎的沒有好好打扮一下呢?”
這話說的……
柳氏老臉一紅,“蔓蔓,音音她適合這樣的打扮,你看這清水芙蓉的模樣,多么惹人愛。”
但實際上,將軍府這幾年,隨著楚靖蒼漸漸地從戰場一線退居二線,再到三線,如今只是站在朝堂上的一個空架子武官而已。
即無兵權,又不會在朝堂上與那些文官們出謀劃策。
對他來說,上朝堂居然成了一個消磨時間的事情。
楚候府也完全靠著老候爺的名頭和當年掙下的軍功撐著。
名頭還在,但是這個經濟上嘛……
已經完全撐不住了。
這次若是能和國公爺家的杜修遠結親,從此以后倒是可以靠上國公家這個“大財庫”,國公爺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親家撐不下去。
楚靖蒼和枊氏很有些市儈小民的精明。
關于這樁姻緣,他們勢在必得,關于后果和能得到多少早就計算過了。
……
楚音一直沉默著。
經過這段時間的養傷,她已經恢復了不少,但身上留下的傷痕和斑痕卻去不掉,刻在心上的痕跡更是難以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