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灰敗,一見到孫守正,眼睛一亮,道:“二叔,明天我有可能拿不到任何引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快點告訴我。”
孫首正心頭一怔,“為什么?而且為什么要問我?與我有關?”
孫少嶼道:“千羽大人有令,說如果我這邊出了岔子,明日引額為零。”
“千羽?”
孫少嶼道:“二叔,你快點告訴我,你今天衙門到底出了什么事?”
孫守正道:“好了,這事你們也不須問,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不會出岔子的,放心吧,明日一定能拿到引額。”
孫守正說完,即打著馬車到了封府后門。
經過通傳后,孫守正見到了從門內走出來的楚音,孫守正向楚音微微施了一禮,“封少夫人,原來您與千羽大人有交集,您應該早點說的,萬一下臣腦子不靈,理解錯了,豈不是誤事兒?”
“所以現在……”
“楚懷謹身負數條人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下臣剛才已經宣判他為斬立決。
目前正在與那柳氏決別。
我會把他帶出來,交給您,之后要怎么處理就由您自便。”
“好。”
楚音連夜出門。
而此時,柳氏已經哭得快要暈過去了。
“兒呀,你走了娘怎么辦呀?”
楚懷謹聽聞了斬立決的宣判,已經面如死灰,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結結巴巴地問,“母親,我之前也殺了數殺人命,為什么都沒事?我父親真的不管我了嗎?
還有蔓蔓,她也,不管我了嗎?”
柳氏想到這二人,就心酸不已。
楚候怨恨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愛妾,并且也沒想到一個比他品階低的知州敢動他的兒子,此時正在府里喝悶酒,而且已經喝醉了,把個自己的院子打砸的面目全非。
根本不可能在一時半刻內恢復清醒。
他是一定會錯過與兒子楚懷謹的決別時刻。
至于楚蔓蔓,柳氏哭得泣不成聲,“蔓蔓她,她說你殺了人,若她現在包庇你,會連累到她,也會連累到鎮南王府,她只責怪你太過沖動,她說她以后,會多給你墳上燒紙的。”
楚懷謹只覺得腦子轟轟作響,一陣陣發白,腦海里紛亂著三年來,他和楚蔓蔓兄妹生活的場景。
楚蔓蔓身子弱,嬌柔,只是沒有力氣的樣子,所以總是掛在他的胳膊上,好像一個人形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