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宣佑帝身邊多了一組武功高強的侍衛。
鎮南王則見到了知州大人孫首正,“孫首正,今年的事兒有點怪,往年依靠著我鎮南王府的鹽商,都沒有順利拿到引額,你侄兒倒是依舊如愿拿到正常分量的引額,這事透著奇怪呀。”
孫首正表面上還是非常鎮定,內心已經慌到不行,“這,這,下官尚未仔細詢問。”
“哦,把孫少嶼帶進來。”
孫首正一驚,回頭時,只見孫少嶼已經被押著進來,見到他忙道:“二叔,怎么回事?我為什么被抓?”
孫首正忙向鎮南王施禮,“王爺,引額之事,每年都是我們孫氏一族最大的事。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弄到引額。”
鎮南王冷笑,“本王當然知道,孫氏一族必須要引額,但是,為什么只有你們拿到了?”
孫少嶼道:“回王爺,引額是我從封少夫人那里正常購的。”
“不錯,可是你們知道嗎?除了你們,其他人去購引額,包括我的人過去,都被拒絕了,看來,你們和封少夫人的關系不錯呀?”
孫首正面色越發凝重,孫少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下只悄悄地看著自己的二叔不敢說話。
孫首正上前一步,低語,“王爺,能不能先放了少嶼?我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鎮南王這才揮揮手,把孫少嶼放了。
待屋中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孫首正這才說,“王爺,那封少夫人,雖是出身普通,便連楚候府也已經敗落,但是,她似乎是認得傳言中的千羽大人。”
鎮南王一震,好半晌才恍然大悟似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千羽已經三年未現,也只有千羽,才能左右鹽幫的決擇,也只有千羽,才能在被這么多死士追殺的時候,反殺他們。”
孫首正又道:“但是王爺,下官這邊信息有限,千羽一族行為又詭異,我全部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而已。”
鎮南王冷哼了一聲,“廢物。”
又道:“把消息放出去,就說千羽一族回歸,勢必要影響到幾日后的市易雅集,讓大家到時候都小心一點。”
“是。”
鎮南王一走,孫首正暗暗地松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
孫首正怎么也不敢把楚懷謹的事兒說出來……要知道,今年的引額,可是拿楚懷謹的命換的。
楚懷謹表面上被斬首,實際上卻被楚音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