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今日忙碌,下午時分才有可能到達市署。”
楚蔓蔓想了一想,“下午來亦不是不可,今日非得見見市署的威風。”
之后她讓人駕車離開市易雅集,讓人把柳氏先送到鎮南王府名下的一個小別苑里,她自己則去了知州府。
等了幾日的沈知許,終于見到了楚蔓蔓,激動得滿臉放光,“郡主,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
楚蔓蔓看了看周圍環境,不由地捂住了鼻子,“知州大人太過分了,怎么能把你關在環境這么差的地方呢?”
沈知許的眼睛卻發紅了,“郡主,這算好地方了,至少是個單間兒,還有床……”
他所說的床,就是靠墻的那個土塌子,上面鋪著些稻草。
“隔兩日,我要被送到大理寺去受審,聽說那里的環境更差……郡主,你要救我啊,我是為了你才……”
“住口。”楚蔓蔓往周圍看了眼,提醒他,“隔墻有耳。”
沈知許連忙聽話地點點頭。
楚蔓蔓把帶來的食盒打開,“給你帶了些好菜。”
沈知許激動地流下了眼淚,“郡主,你對我太好了。”
楚蔓蔓問道:“這些日子,你都說了些什么?可有牽扯到我?”
沈知許連忙搖頭,“我什么都沒說,孫守正雖然關著我,也不敢把我怎么樣,畢竟我可是左相大人的獨子。”
楚蔓蔓點點頭,“那挺好。”
內心卻暗忖,這孫守正這里自然是顧忌著左相,但往上送,到了大理寺,那刑法,沈知許卻未必受得住。
看看沈知許在這里關了幾日,也還是白白凈凈的,根本沒受罪,還要擺出一副英雄的樣子。
他可真是不知輕重呀。
沈知許此時正在大口吃著美食,一邊含糊不清地道:“郡主,我父親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幾日不來探我,那清粥饅頭,我怎么受得了,這幾日都餓瘦了……”
楚蔓蔓用袖子擋住酒壺,幾乎是當著沈知許的面把藥粉灑在酒里的,并且還晃了晃。
但沈知許竟毫無所覺,看到楚蔓蔓遞上來的酒,甚至還酒呼呼地笑著說,“郡主,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