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封凜霄九歲之后就再未歸家。這畫像……”
“請畫師根據他小時候的畫像,推測來的。”
楚音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畫。
來到他的身邊,很自然地掀起他的衣裳查看傷口,細軟的指尖指過他的皮膚,他頓時面紅耳赤,似乎想擋一下,但此時他也知道,楚音在查看他的傷口,如果他太過別扭,反而顯得他很矯情和狹隘。
他只好微微地偏過頭去,只有喉節在輕輕地滾動。
楚音似乎未察覺他的異樣,只道:“我夫君,他是商國戰神,他自九歲就沒有敗過……”
“他死得很冤。”
肖嶺扭過頭,深深盯視著楚音的臉,然而楚音只是低頭查看傷口,“又需要換藥了,一直在滲液,藥都成了藥泥,需要重新清理。”
說著話,手里已經開始麻利地開始清創,用紗布和溫水洗掉上面的藥泥和血水。
“封將軍,蒼嶺之戰,所有人都知道,是封將軍指揮不利,將軍隊和四大狼將帶入了絕地蒼嶺……”
他還沒說完,楚音就抬眸,目光有些銳利。
肖嶺識趣地住了嘴。
“肖嶺,不是你殺了賀四朗吧?我們試試翻案,就從現在開始。”
“翻案?”
不知道為什么,楚音的心底忽然柔了一剎,肖嶺武功高強,通身布滿冷漠的氣息。
可他此時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似乎除了打架,對于云京和錦州這些亂七八糟的官府、流程什么的并不十分的清楚,他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打架或者逃走,并不覺得官府可以辦案處理問題。
這是他不信任官府呢?還是說,從內心根本就不知道,事情還有另外的方式處理?
她轉移了話題,“傷處……疼得厲害嗎?”
肖嶺他咽下喉間的咸腥,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甚至帶上了屬于“肖嶺”的那份慣有的低沉和疏離:
“無礙。少夫人……費心了。”
二人再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特別是肖嶺,內心不斷翻涌,但神情卻是平靜無波的,甚至楚音在給他上藥,那藥粉辛辣無比,他痛得滿額都是冷汗,卻也一聲不吭。
最后痛得神智不清了,隱約覺得楚音將他的腦袋扶至枕上躺下,“痛了怎的不喊出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