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呀,這女人真毒……”
“封家最近這幾年怎么了,不但男丁死絕,這娶了個兒媳婦,卻是這等樣人,封家的聲名要被敗光了……”
“就是,聽說她不守婦道,勾引龍將軍的傳言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封家沒有門禁你們知道嗎?男人可以隨意進出,青樓伎館一樣的……”
“真的假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只怕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圍觀的人越說越離譜,甚至猥瑣地笑了起來,夾雜在人群中的封老夫人這時候根本沒法忍啊,她在丫頭的摻扶下沖了出來……
“造孽啊!!家門不幸!我封家……我封家怎么娶了這么個禍害回來啊!”
封老夫人一眼看到地上那灘還在擴散的刺目鮮血和龍淵懷中氣若游絲、裙衫浸血的楚蔓蔓,再聽到那嬤嬤的控訴,兩眼一翻幾乎昏厥!
她踉蹌著撲到近前,枯瘦的手指如同索命鬼爪般顫抖著指向高處的楚音,那張老臉因極度的羞憤、恐懼和暴怒而扭曲變形,聲音嘶啞破裂:
“賤婢!災(zāi)星!老身……老身瞎了眼才讓你這個掃把星進門!瞧你干的好事!禍害封家門楣!玷污祖上清名!如今……如今竟敢犯下如此人神共憤的滔天大罪!謀害……謀害龍將軍的骨肉!你這是……你這是要誅我封家九族!要拉著封家滿門給你陪葬啊——!”
這時候人群中又走出一人,居然是多日不見的江若初……
“奶奶,我早說了,她不行,你非不聽……現(xiàn)在封家的聲名盡毀,縱使她能賺點錢,也只是短期的暫時的,出了這檔子事,恐怕會影響封家鹽行的生意,以后誰還愿意買封家的鹽啊……”
她把輿論點引至封家鹽行……
眾人立刻道:“對,這種道德敗壞的人,我們不應(yīng)該讓他們賺錢……”
“可是他們家的鹽多……”
“對不講道德的人我們無須講道德……我們?nèi)尅遥倸w不能讓封家鹽行好過……”
老夫人聽到這里更加不得了,“不可,不可呀!楚音不干凈,但是封家的鹽是干凈的呀!”
又對江若初說,“你住嘴,這時候提什么封家的鹽行?”老夫人畢竟沒有完全糊涂。
江若初看看不遠(yuǎn)處的鎮(zhèn)南王妃……心下一定,繼續(xù)一臉無辜地說,“奶奶,我可不是故意提起的,而是大家都在議論,這事如果封家能當(dāng)場解決,往好的方向解決,還是能解決的嘛!”
這時候,只見龍淵已經(jīng)抱起了面色蒼白的楚蔓蔓,“楚音,蔓蔓如果有事,我饒不了你……”
楚音冷著臉,道:“以你的站位,你完全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龍淵,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但我不會背負(fù)這份罪名的。”
她又看向楚蔓蔓……
楚蔓蔓也正怨毒地盯著她,唇角掛著嘲諷的笑,龍淵無論何時,還是會選擇她楚蔓蔓的。
此刻,她虛弱地吐出幾個字,“楚音,關(guān)鍵時候的選擇,才是愛的選擇,你輸了……我真是可憐你,若今日我的孩子保住,我就原諒你……因為你真的太可憐太可憐了……”
楚音道:“龍淵,還不趕緊抱著你的夫人去求醫(yī),晚了,孩子可真就保不住了。”
龍淵也早就看到了鎮(zhèn)南王妃,她就立在不遠(yuǎn)處,冷眼旁觀一切,甚至楚蔓蔓摔倒在地,出血,看起來很難不流產(chǎn)的情況下,她依舊穩(wěn)如泰山,當(dāng)看到楚音被眾人指責(zé)的時候,她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一點得意的微笑。
而這一切,老眼昏花的封老夫人卻似乎根本看不見……“楚音,為了封家的未來,你別怪老身了。封家容不下你這等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