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氏的額頭“咣咣”地撞在地面上,沒磕幾下額頭上就冒出血絲。
可這一回溶月只冷眼瞧著,她真恨不得姜家這一窩狼心狗肺的都被雷劈死!
溶月淚流滿面,她一個(gè)好人家的姑娘,爹娘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孩,讓他們?nèi)绱俗髹`!
這一回她是鐵了心要和離,誰也勸不了!
溶月鄙夷地望著陳氏冷聲道:“我黎溶月摸著良心說,從未對不起你們姜家!姜文誠是個(gè)斷袖,你們姜家是騙婚!我這就回徐府去,和離之事徐大人自會替我來說!”
說罷,溶月披上狐裘大氅,繞過陳氏就往外走。
陳氏一驚,趔趄著站起身子追了出去,也顧不得院子里頭還有婆子丫鬟,追在溶月身后小聲祈求:“溶月,好孩子,娘求你,不能和離??!娘給你們過繼個(gè)嗣子也是一樣的,不能和離??!”
她伸手去抓溶月身上的大氅,被溶月毫不留情地甩開,直到追到二門,溶月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陳氏才絕望地停下腳步,顫顫巍巍地堆坐在地上。
她身后的趙嬤嬤趕緊跟過來給她披上個(gè)披風(fēng),什么也不敢問,只瞥見陳氏眼神冰冷,渾身哆嗦著喃喃自語道:“她竟敢……竟敢……留不得了……”
這時(shí)吳管家恰巧從外院進(jìn)來送信,瞧見陳氏面如死灰、額頭血紅的模樣也是一驚,連聲問“出了何事”。
趙嬤嬤給他使了個(gè)眼色,吳管家心領(lǐng)神會,遞上信件就退了下去。
趙嬤嬤替陳氏把信接過來,陳氏呆愣愣地拆開了信,也不知信里頭寫了什么,她面色一凜,空洞的眼神突然恢復(fù)了幾分生機(jī)……
溶月坐在馬車?yán)锟蘖艘宦罚氐叫旄缶桶炎约宏P(guān)在房里不出來,劉嬤嬤小心翼翼地去問了好幾回,她也不開門。
劉嬤嬤只聽見寢房里頭傳來“嚶嚶”的哭聲,她在外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只會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徐大人愛重黎娘子,平日里黎娘子只多咳嗽兩聲,徐大人都要瞪著眼睛跟她問話,問得她心里直發(fā)毛。
主子有了閃失,都是奴婢們伺候得不好。這黎娘子一直哭到現(xiàn)在,若是哭壞了身子,徐大人那里她可怎么交代?
“黎娘子?奴婢沏了茶,娘子可要吃些茶暖暖身子?”
“廚房剛做了八珍糕和云片糕,奴婢聞著可香了,娘子可要用些?”
……
劉嬤嬤一會來問一趟,溶月無論如何都不開門,只說“不用了”。
劉嬤嬤苦著臉在院子里頭直打轉(zhuǎn),眼見著他們大人下值回府了,她謹(jǐn)小慎微地上前稟報(bào),說黎娘子是哭著回來的,一直悶在房里頭誰叫門也不開。
徐弘川皺起俊臉,大踏步走進(jìn)西廂,直接推開了溶月的寢房。
屋子里頭黑漆漆的,連燭火都沒點(diǎn),他隱約瞧見一個(gè)裊娜的身影坐在軒窗下輕聲啜泣。
作者:
溶寶發(fā)現(xiàn)啦~~~~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