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樣嗎?”她控訴起來。
“雖然你今天表現還算不錯,我多少還是覺得有點搞笑。第一次見到你,你還是被告,也是因為霸凌坐在那里,現在你又替他們辯護了。”
林溫覺得這樣說很討厭,別人她不管,蘇莉溫的筆記她看了的,還是很用心的。
“呃,等等,”她想確認一個事實,“那時候是你替我辯護嗎?”
加雷斯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他只是說那不可能,他還是控方律師。
好吧,林溫算是懂了,蘇莉溫可能比較喜歡受人嘲諷。
“你和那個高威以前認識?”
她試圖得體地念出被告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想聽什么,我沒有任何童年陰影的故事,你不用期待了。”
加雷斯不想多聊。
還是有點的吧。
雖然沒怎么聊過這個,但林溫印象里確實有。
她同樣不愿意多考慮加雷斯的事情,只是在想等下去了店里,要和媽媽說什么,繼父應該也在。
希望大家都好。
路是熟悉的路,店也是熟悉的店。但加雷斯沒開進去,他說他在外面等著,沒必要讓人知道是他把她帶過來的。
他停在一片樹叢后,說自己就在這等著。
林溫不奇怪他會這樣,加雷斯在公共事務上表現得總是很得體,如果不是交往過親密過,她確實也想不到他可以有多爛。
但爛人也有爛人的魅力,她不能說自己現在完全不感動。
他準備了一些東西,要她帶過去,畢竟她肯定不會準備。
林溫很想內疚,但她內疚不起來。首先她還沒死,其次她已經受夠了被這家伙搞得很內疚。
加雷斯又給她一張慰問卡,要她至少寫點什么,她思考了一下,選擇不用常用手寫字,省得被誰看出來。
兩人也不多說什么,林溫提著袋子走向自家的店。
她還穿著下午換上的西裝,皮鞋也很漂亮。她家的修車店灰撲撲的,以前她竟然不覺得。
只有她繼父在店里。林溫寒暄了幾句,想問媽媽在哪里,怎么樣。繼父只說,她最近比較虛弱,不過他會轉告的,之前她家里人也來過了,也知道不是她的錯。
可能是不想見吧,她也知道。
她說不管怎樣,自己真的很抱歉。
林溫的繼父說,既然這樣,你要不去上根香吧。
她的繼父有中國和菲律賓的血統,他有點信這些。
給自己上香真的太怪了。
但不這樣,感覺歉意就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