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那些不過都是人性的一部分,可是趙多嬌一抬眼,眼里充滿怨氣,似乎不想聽他談那些大道理。蔣洄識趣地趕緊閉上嘴。
見他不再說話,趙多嬌嘟著嘴,眼瞼緩慢下落,嘟噥著說:“那么多女孩都去找你,你對她們也都那么好。”
“我沒有……”蔣洄想要趕緊澄清。
趙多嬌好似沒聽到,高跟鞋踢了一下地面,數(shù)起蔣洄的“罪狀”。
“上次你也把曦華送回寢室。”
蔣洄盡可能小心著開口:“我想她是女孩子……女孩子總是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趙多嬌低著頭,她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她不想計較,可她就好像深陷泥潭,雖然有掙扎,但還是越陷越深。
“你對曦華的印象也很好啊,”她仔細挑出蔣洄“喜歡”曹曦華的“證據(jù)”,“上次對她的評價就很好。”
蔣洄露出困惑的神色,“你希望我說她壞話?她不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嗎?”
趙多嬌想都沒想,“當然不是啦,我……”
她想說她不是那個意思,覺得和蔣洄說話費力極了,他好像根本不懂她的心思。但是剎那間,她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話停在那,她驀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道亮光,但她愣愣看著他。
“阿嬌,”蔣洄觀察著她的神色,小心開口,“感情這回事……有感覺就是有感覺,沒有就是沒有,我……”他頓了頓,正色道,“我并不喜歡她。”
“感情這回事,是沒有辦法勉強的。”他說。
為他的話,趙多嬌心里多少生出那么一點歡喜,可因為那點歡喜,她更感到對曹曦華的愧疚。她咬著嘴唇,低下頭。
“曦華對你來說是勉強,我不也是嗎?”
她也不過是借著大小姐和趙迪偉的關系,死皮賴臉和他發(fā)生一些交集,這何嘗不是勉強?在某些時候,他也會討厭她吧?
“……沒有勉強。”她的頭頂響起他的聲音。
趙多嬌眼盯著地面,心跳漏了那么兩拍。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觸及他目光里的那份堅定,心臟恢復跳動,但節(jié)奏比之前要瘋狂許多。
“你……”她剛開口,鼻尖癢癢的,有陣風吹過,她心里不住祈禱:別啊別啊別在這時候……
“阿嚏——!”小小的鼻涕聲。
嗚嗚……
她沒臉見人了——她不要見他了,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嗎?
蔣洄連忙脫下西裝外套,手臂越過趙多嬌的肩膀,在她背后抖開他那件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肩膀上。
“你的外套呢?”他著急地問,“這次沒有帶外套來?”
趙多嬌多少懷著點怨念。
“斗篷在寄存柜里。”
“大小姐把鑰匙拿走了。”
那位大小姐,嚷嚷著什么要把該露的地方露出來,許是怕趙多嬌和鄭楠會因為害羞取回她們的斗篷,便將鑰匙拿在手里。這不誰也沒想到趙多嬌會半路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