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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完全的。」（第3頁）

我不語，只是冷冷看她。

她掃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帕克，「你知道她這禮拜寫了什么嗎？寫說自己像被關(guān)在鳥籠里、寫說一成不變。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吃甜食，還不是乖乖配合規(guī)則活著？」

她說話的語氣輕快，字字卻像是刀，帶著故意的挑釁。

她倒是難得沒對帕克露出一臉花癡樣的表情。

帕克舔了一口自己的果凍條，語氣漫不經(jīng)心：「所以呢？我高興喂她，不行嗎？」

「只是想提醒你，她很會裝乖。你不知道，心輔記錄是輔導(dǎo)師和大人們都能看到的嗎？」

「那正好，」帕克笑了笑，把果凍條啪地一聲插回袋子里，「你要不要也去寫一份？寫你忌妒她寫得多么漂亮，還有人陪，你自己卻只能在這里耍嘴皮子。」

羅絲莉的臉微微一變，冷笑一聲，「你最好別太得意。」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金發(fā)在空中掃出一道漂亮弧線，但我感受到她的語氣里藏著怒意，像風(fēng)一樣卷來又不肯散去。

「對不起。」我低聲說。

難得我沒回嘴，難得我因為心輔課導(dǎo)致情緒低落。

「你干嘛跟我說對不起？」帕克看著我，語氣一瞬間變得很低，「你有做錯什么嗎？」

我搖搖頭，眼神不自覺看向自己手上的可麗餅，突然有點食不下咽。

「蘭妮，她會針對你，是因為你讓她不安。」帕克說得緩慢又清楚，「你沒必要改變自己去讓別人安心，那不是你該做的事。」

他把我手上的甜點拿走，拆開包裝，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湊過來親了我。

那不是很深的吻，只是嘴唇輕輕碰到，但我嚇了一跳：「這里是食堂……！」

「那又怎樣？」他說得理直氣壯，「我喜歡誰，全營地都可以知道。」

我被他親得滿臉發(fā)燙，卻說不出一句反駁。

他舔掉我嘴角被他沾到的一點奶油，含糊地笑了：「不吃嗎？不吃我全吃光印！

「我――我吃！」我搶回那份甜點，轉(zhuǎn)身躲進(jìn)食堂一角坐下，帕克理所當(dāng)然地坐在我對面，眼神還帶點壞笑。

那一刻，盡管四周依然被監(jiān)控、依然無法自由，

但只要他在身邊，我就可以咬著可麗餅假裝，這里不是牢籠，而是暫時有風(fēng)的房間。

夜里的警報毫無預(yù)兆地響起。

那聲魔法強(qiáng)化過的銅鈴直灌進(jìn)耳膜，我從半夢半醒中驚坐起，訓(xùn)練服還沒換下，靴子在帳篷口都被踢亂。

外頭的廣播聲迅速響起：「所有魔使立刻集合進(jìn)行夜間緊急應(yīng)變演練，重點項目：突襲反應(yīng)與能量管控。」

我皺眉深吸一口氣，忍著困意拉起外袍，這種突襲訓(xùn)練通常意義不大，只是為了「模擬壓力」，但我們都知道，那只是觀察誰會在極限下崩潰。

一輪訓(xùn)練下來，雙腿幾乎不是自己的，連指尖都麻。汗水從背脊一路濕到腿根，我想立刻洗掉這股惡心的咸黏。

回帳棚后，我沒開燈。

營地配給水在這種時間下不夠熱，我只能藉著外頭皎潔的月光，用毛巾沾著冷水擦去身上的黏膩。

水珠一顆顆滴在胸前、鎖骨與大腿內(nèi)側(cè)，像是失控的呼吸，不肯平息。

剛擦到一半，外頭忽然傳來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