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沉默,賀禮兒看他無言,便回房間。
第二天,他們一起去祭拜了父親,為父親掃墓。
“你經常來?”
父親的墳墓周邊的花木修整得很整潔,地面打掃的也很干凈。
“是,我有讓人專門管理。”
她點點頭,將花籃放置在墓碑前,跪在墓前拜了拜,賀禮環也在旁邊跪下來祭拜。
或許父親真的誤會他了。父親為什么后來對他非常防備排斥,她也很難理解。他生前曾經告訴過她,說賀禮環興許找不到躲藏起來的她,會氣得掘了他的墳。
而留給她的遺產,就埋藏在墳墓里,都是些金條。
“你恢復女孩子的身份過日子,集團那些破事能牽住他,我想他應該很難找到你,如果他掘了我的墳,這些金條都給他也不至于對你趕盡殺絕。假如他真掘了我的墳,那你就去a國永遠別回來了。”
現在看來,并不是父親所猜忌的那樣。難不成,他還能藏得很深么?如果他真的對她不利,以她的能力,能夠跟他抗衡么?
她實在不想跟他為敵,唉……
賀禮兒感到有些沮喪,深深嘆了一口氣。
“大姐有心事?”
“沒,只是感慨物是人非罷了。”
“人還是一樣的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們回去吧。”
她可能真的多心了,賀禮兒暗自心想,她提出分他一半遺產,對方總是打斷她,不要再提這些。
兩人的關系好像又回到從前,可是總讓她覺得別扭。他似乎處處限制她的自由,比如說她一個人來到海邊大排檔吃飯,屁股都沒坐熱板凳,賀禮環的手下就來讓她回去了。
真是似從相識的場面。賀禮兒不理會,他們再次出聲提醒,接著沒多久,賀禮環就出現了。
“大姐,我看這里不安全,你想吃海鮮家里有廚師,我會安排。”
賀禮兒想了想,還是跟他回去,一到家便問:“你很在意我跑哪里去,怎么?怕我又跑了躲起來?”
賀禮環直視著她,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可語氣并不是很好:“說哪兒的話呢,外界畢竟對你現在的身份非常好奇,要是你有什么差錯,叫我怎么向父親交待?”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硬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些:“當初大姐失蹤這件事,找你的可不止我一個。”
賀禮兒沉默,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問:“說到這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看著她,視線又移向別處:“你以前那個情人。”
“鐘祺?”
“是他。”
他的表情稍瞬即逝的露出嫌棄,而后又掛上平靜“是他告訴我,你其實是女人,被父親從小當成男孩來撫養。’”
“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