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碎光才慢慢的環住了他的腰,臉埋進他的白襯衫胸膛上,貪婪的呼吸著熟悉的洗衣液清香,煩躁的情緒才卸去些。
他們一路走來太不易了,剛開始的相戀險些要了他的命,那時兩人并不知道命格相克,兩人越是動情,柏月則會越倒霉,體質也會下降,她不是沒有提過分手,每一次,他都會可憐巴巴的帶著一身傷過來找她,后來還是柏月的奶奶受柏月父母所托,他們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在悲傷中死于意外,就將在村里住了一輩子的奶奶請了上來,奶奶在村里還是個有名的神婆,只是多年沉浸在這些神事上,就神神叨叨的,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是精神病患者,柏月的父母還要工作,就只是固定的每月打錢回去,從不回村里,要不是柏月出事,他們可能會維持這個交流狀態直到送走柏月的奶奶。
柏月奶奶在看了徐碎光的命格后,嘴里念叨著什么“天命”“偷來的不會久遠”什么的,就把她晾在原地,自己回了房,但很快,過了一個月,柏月把她又叫到他家,欣喜的無所顧忌的抱住她,給她說明了叫她來的原因,說是奶奶給她求了一塊玉石,她帶著的話,柏月不再受到影響,兩人也能有簡單的肢體接觸了,對她自己的氣運也不會有影響。
只是現在丟了,她壓根不記得什么時候丟的,擔心柏月已經開始受到影響了。
趴在柏月懷里平緩了心情,又推開他,嘟囔道,“我好餓。”
今天工作很忙,早上本來能用來買早餐的時間也被那個莫名其妙的青年耽誤了,晚上還被纏上了,一天沒吃飯,光在聞火鍋底料的味了,真的要餓出低血糖了。
柏月從廚房里端出來早就做好的飯,又趁她吃飯的時間,給她做好明天要帶到公司的便當,放好洗澡水,整理她的臥室。
臨走親吻了她的額頭,叮囑道,“吃完就放洗碗池,我明天回來收拾,等下不要玩太久,早點睡。”
“好。”
柏月離開時順手把垃圾也帶出去扔了,徐碎光一下子就沒了胃口,草草洗漱完就坐到電腦桌前開啟游戲,帶上耳機等待游戲加載的時間,她探頭往窗下隨意的看了兩眼,差點把她的魂兒驚掉,樓下的花壇附近的長椅上坐了個熟悉的人影,她一眼就認出來是纏著她的青年。
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太可怕了,要不是上樓還得刷卡,他只要一家一家敲門,肯定是會找到她家的。
嚇得她連游戲都不打了,直接關機,關燈,躲在被窩里,給柏月打電話。
“喂,你到家了嗎。”
柏月溫潤的嗓音穿過電波,略失真的傳進她的耳朵里,“到了,剛到家,你洗漱了嗎。”
她突然失去了給柏月訴苦的勇氣,他才到家就要麻煩他再來這里,兩人都有各自的工作,她不能太麻煩他。
話頭一轉,“洗了,我現在在床上。”
柏月一頓,繼而問道,“今天怎么不打游戲了?”
“有些想你。”她用被子蓋著臉模糊道。
柏月反而不說話了,只余對面清晰的呼吸聲。
徐碎光等了許久也不見對面的回應,她撇嘴,“你為什么不說話。”
柏月遲疑道,“嗯剛剛聽到你的話太高興了,把洗好的綠豆倒在了下水道,但是那是最后一碗綠豆,新買的綠豆還沒到貨。”
徐碎光聞言撲哧笑出聲,她起了調戲柏月的心思,“那這次拿到玉石,我們要不要考慮同居,柏月,我們已經談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