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俞安說道:“不小心撞的。”
“不小心?”沈霜月臉頓沉:“不小心怎么會撞的這么厲害,是不是謝翀意弄的?”
謝俞安剛想說話,就聽她道:“不準(zhǔn)撒謊。”
他這才遲疑了下,說道:“族學(xué)那邊課業(yè)重,大哥讓我?guī)退麑懀Y(jié)果被夫子認(rèn)了出來受了罰。”
“府里出事后魏家的那些人本就不待見我和大哥,大哥受罰被他們嘲笑,昨日夫子又夸了我兩句,大哥就有些不高興。”
沈霜月眸色沉怒,不高興就拿親弟弟撒氣?
她不明白,這幾年她已經(jīng)努力想要將將謝翀意養(yǎng)好,也竭盡全力教他為人道理,送他進(jìn)學(xué),可他怎么就成了這樣!
“您別生氣,我不疼的。”謝俞安小聲道。
沈霜月吸了口氣,輕揉了揉他頭:“好了,上好藥就趕緊回去吧,免得你母親擔(dān)心。”
謝俞安走了之后,巧玉就忍不住說道:“二公子這么懂事,大公子還老是欺負(fù)他,都是謝家的孩子,二公子就該直接打回去。”
沈霜月聞言嘆了聲,是都是謝家的孩子,可孩子跟孩子是不一樣的。
謝翀意萬千寵愛,是謝家的眼珠子,可謝俞安卻只是根雜草,二房本就不得謝老夫人待見,他要是敢還手傷了謝翀意,那二房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
她搖搖頭,沒再多想,只朝著巧玉說道:
“往后胡萱會留在我身邊,你們替她安排住處。”
又看向胡萱,
“這些時日暫且委屈你留在我身邊,等謝家事畢,你就可以回你主子身邊。”
胡萱連忙說道:“夫人言重,奴婢不委屈。”
什么叫委屈?
這可是未來的主母,是她家侯爺求而不得的天上明月,是說句好話就能讓牧辛拿了勾陳劍的大善人,季三一那蠢蛋還不知道。
她好不容易才過來,將來那是要當(dāng)嫁妝,陪夫人嫁回侯府高人一等的。
回什么回。
她打死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