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過來,封嬤嬤對上胡萱滿是威脅的目光,疼的發抖著改了口。
“夫人……夫人你饒了意哥兒,都是奴婢做的……”
“是二公子先欺負意哥兒,是奴婢一時糊涂想要出氣…”
胡萱揚手一鞭子就抽在封嬤嬤嘴上,疼得她慘叫。
眼見著沈霜月絲毫沒有動容,只冷著眉眼站在門前護著身旁臉色慘白的謝俞安,讓人去請大夫,她只能提起已經逝去的大小姐。
“你忘了大小姐了嗎,你忘了你答應過大小姐要好好照顧她的孩子,你答應過的,要將意哥兒當成自己的孩子護著他長大。”
“夫人,大小姐是因為你死的,她是因為你才一尸兩命的,你這么對她的孩子,大小姐泉下若是有知不會原諒你的……”
沈霜月臉上滿是寒霜,感覺到身旁謝俞安拉著她衣袖的手猛地一緊,她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聲音冷如寒潭落石。
“她要是知道她拼了命也要籌謀將來的孩子,居然會變成這么惡毒的樣子,她說不定就舍不得死了。”
封嬤嬤臉色大變,抬頭看向沈霜月。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拼了命籌謀將來?
只是還沒等她想明白沈霜月剛才的話到底在說什么,院前那邊就已經有人進來。
“住手!”
謝淮知聽聞消息被常書扶著急匆匆過來,剛到了院門前,就看到里面謝翀意二人被吊著鞭打,他只覺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滿目猙獰怒喝,
“你們在干什么?!”
謝翀意看到謝淮知就哇哇大哭:“父親,父親救我!”
謝淮知疾步上前:“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大公子放下來!”
“夫人?”胡萱捏著鞭子扭頭看向沈霜月。
沈霜月搖搖頭,知道今天這一頓打算是到頭了,她冷漠著眼瞧著常書帶人把謝翀意放下來,而謝淮知瞧見兒子身上鞭痕,還有旁邊封嬤嬤滿臉是淚同樣渾身是傷的狼狽模樣。
他怒道:“沈霜月,你瘋了不成,你怎么敢這么對意哥兒?”
沈霜月寒聲道:“伯爺怎不問問謝翀意,他是怎么對自己手足兄弟的?”
謝淮知這才留意到站在門前。被沈霜月身子擋住了一半的謝俞安,他怒氣一滯,可轉瞬卻還是黑著臉冷聲道:“不管意哥兒做了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就算要教訓他也有家法,誰準你讓人當眾鞭打的。”
“而且你居然還讓人打了封嬤嬤,她可是你姐姐身邊的老人,是你姐姐的奶嬤嬤,你這般簡直就是不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