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竭力真誠:“沈霜月眼下情況不好,你先把人放下……”
“你做夢?!焙婧敛豢蜌猓骸皩⑷朔畔?,好讓你們奸計得逞?”
“你!”謝淮知冷目。
胡萱扶著身旁的人臉色比他還冷:“我原以為你們欺負夫人,嫁禍于她,不要臉的用她嫁妝還裝清高,就已經足夠厚顏無恥,可沒想到你們這么下作,居然將夫人誆騙過來,對她下藥,還對她用強?!?/p>
“你們真的是老的卑鄙,小的無恥,一窩子蠅營狗茍,叫人惡心!”
滿院子的下人都是驚住,伯爺他,居然對夫人下藥?
謝淮知被下人目光看的臉皮僵硬,只恨不得殺了那嘴賤之人,可是他也知道今天夜里的事情絕不能傳出去。
他狠狠瞪了眼罪魁禍首的謝老夫人,面上陰沉下來,朝著胡萱寒聲說道。
“我和沈霜月是夫妻,何來下藥用強,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夫妻間床笫上的情趣,你以下犯上傷了我,我就算即刻命人將你杖殺都可以。”
“把人放下來,我可以不計較剛才的事情,我保證,我絕不會傷害她?!?/p>
“不要…”
外面冷風大雪落在臉上,沈霜月那迷糊的腦子被凍得清醒過來了一些,耳邊就聽到謝淮知那惡心至極的言語。
她抓著胡萱的手不住發抖,是怕被人扔下的恐懼,也是怕被留在謝淮知這里會面對他的怨憎,她壓著心頭翻涌的抓撓和滾燙,顫聲道:
“胡萱,帶我走。”
她聲音不大,可落在滿是寂靜的院中,被人聽得分明。
謝淮知神色難看:“阿月,我知道你氣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今夜的事情,這都是誤會,你我是夫妻,有什么話以后慢慢說好嗎?”
“你先過來,這么冷的天,你身子會受不住…”
他欲上前,卻見沈霜月身形一顫朝后躲。
胡萱手中短刃更是“唰”地指向他,半邊身子一側將沈霜月擋在身后。
他只能停了下來,頂著漫天風雪,以從未有過的語氣安撫:
“你別與我置氣,今夜的事情我定會讓母親給你個交代,可是你眼下中了藥,又是這般模樣,你離開這里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