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鵲說道:“祝二當家的,在里面等著小姐呢。”
“那我去見見他。”
沈霜月抬腳朝著里面走時,對著二人吩咐,“今鵲,你去告訴莊子里的人,待會兒跟我們一起離開,只留下護院在這邊就好,晚些時候侯府會派些人過來。”
“胡萱,你帶著裴覦留下的那幾人,去看著點兒外面那些流民,別出了什么亂子。”
至少在她和祝雄他們離開前,別鬧出什么事,省得麻煩。
胡萱二人聽到正事,也連忙壓下戲謔。
“奴婢明白。”今鵲道,“我這就去找莊子里的管事。”
胡萱也道:“小姐別擔心,那些流民奴婢會盯著。”
……
里面堂內,朝廷的人退走之后,九道鏢行的那些人也就松懈下來。
祝雄坐在椅子上說道:“糧食朝廷的人已經接管,讓兄弟們都收拾收拾,晚些時候可以都撤了,不必再這里守著了。”
“二當家的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
這次和祝雄一起押運糧食進京的人不少,其中一個矮個子的男人站在祝雄身旁說道,“不過二當家的,你剛才怎么不去送送太子和定遠侯他們?”
他們鏢行雖然做的大,可那都是江湖上的事情,對著官府時多少還是要退讓些,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攀交京中貴人,二當家的居然不去?
祝雄說道:“太子和定遠侯豈是那么容易往來的?”
“可是,我剛才瞧著他們挺和煦的……”
“那是因為沈娘子的關系,他們都是頂頂的貴人,怎么能瞧得上我們這些江湖人。”
祝雄搖了搖頭,“更何況我們鏢行能入了朝廷的眼就已經足夠了,不圖別的東西,和我們做生意的本就是沈娘子,咱們沒必要去摻和些不該摻和的。”
太子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一朝儲君,在他面前稍有錯漏那都是要掉腦袋的。
更何況他雖然對朝廷里的事情不太清楚,也曾經聽說過,朝中可不只有太子這么一個皇子,那儲君的位置都未必坐的穩當。
他們只是想要賣糧食給朝廷,讓鏢行多一條路罷了,說不定還能借著朝廷,將鏢行的生意做到南地以外的地方。
可除此之外,他們半點都不曾想過要去摻和朝中那些事情,將他們綁在太子這艘前程未定的船上。
至于那個定遠侯,身份雖然不如太子,卻也是出了名的煞神,戰場上殺的人不知道多少,當初在江南時,漕運司的人都險些被他全部弄光。
這種兇神,他可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