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覦騎在馬上,冷眼看著二皇子抱頭鼠竄的模樣,眸色冷淡至極。
“牧統領,咱們要不要攔一下……”有人小聲問道。
牧辛隨口道:“攔什么?”
沒見到侯爺都只是冷眼看著嗎,更何況剛才人群里的人本就是他們的人。
侯爺原本只是想將二皇子帶進宮而已,也沒想過要讓他這般難堪,可誰讓二皇子自己嘴賤,居然敢詆毀沈娘子和太子清白。
他們的探子探聽來的那些話,侯爺沒撕了他就已經夠克制了。
那沈娘子可是侯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侯爺都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二皇子居然敢污言穢語,侯爺折騰不死他才奇怪。
等看夠了熱鬧,眼見著二皇子險些被砸下馬,抱著頭大喊著“救命”,裴覦這才突然出聲。
“來人,保護二皇子。”
皇城司的人紛紛上前,將二皇子圍在中間,原本幾乎快要圍攏的百姓被推攘著退了開來。
眼見著那些人還想要上前,裴覦厲聲道:
“誰不想要命,盡管上前。”
金吾衛的人“唰”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
甲胄森嚴,刀劍利刃威懾之下,原本群情激動的百姓,瞬間像是被潑了盆冷水,紛紛安靜下來。
更有甚者滿是驚慌,連忙后退。
裴覦騎在馬上冷聲說道:“二皇子還未定罪,沈娘子的事情陛下也自會查問,但是你們傷及皇子卻是要掉腦袋的。”
“今日看在你們是因為沈娘子遇襲,才會一時激憤,本侯就不問罪你們了,但如若你們再敢動手,本侯必不輕饒。”
周圍那些百姓聞言都是忍不住看向二皇子,雖然依舊激憤,可到底害怕金吾衛手中刀劍,不敢再上前。
二皇子卻是滿身狼狽,好不容易脫身出來,朝著裴覦就怒聲道:
“裴覦,你居然敢縱容這些賤……”
他原是想說賤民,可話到嘴邊卻看到周圍已然圍滿的人,猛地頓住,咬牙道:“這些人膽敢傷我,你居然放過他們。”
“那二皇子想要如何?”裴覦神色冷漠,“你若是覺得本侯處置的不好,那二皇子自便。”
他抬了抬手,金吾衛便有退開之意。
二皇子瞬間一驚,對著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賤民,更有甚者蠢蠢欲動像是想要再動手,他只覺得渾身都疼,連忙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