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霜月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沈霜月,他怕小舅舅弄死他!!
只是這話太子不能說,而且以裴覦和魏家的關系,也不能讓魏太后知道他對沈霜月有意。
太子只能說道:
“孫兒并非覺得沈娘子配不上孫兒,而是覺得女子之好,在于自身,而非婚嫁高低來衡量。”
“如同皇祖母,在孫兒心中您便是天下女子之表率,就算當年您未曾嫁給皇祖父,也定有另一番風采。”
“沈娘子也不必以嫁給何人,來施展她的志向。”
魏太后笑了笑:“你倒是會說話。”
她沒再抓著沈霜月不放,而是問道,“既然沒有斷糧之說,那皇帝還是交代人在外澄清的好,免得流言蜚語之下,再生了其他亂子。”
景帝點頭:“朕明白,晚些時候會讓人去辦。”
二人坐于上首,低聲言談之間猶如尋常母子,仿佛不見半點爭鋒,二皇子跪在地上膝蓋生疼,卻半點都不敢動彈。
等過了一會兒,魏太后道:“那尤寶方還沒帶來?”
景帝道:“馮文海這奴才,干什么去了?”他朝外揚聲道,“來人……”
“陛下。”
景帝剛想喚人進來,外間馮文海就剛巧快步進來,他腳下走得很快,臉色有些不對,大冷的天從外間進來,額頭上竟是帶著汗。
他快步走到近前,朝著景帝低聲道:“陛下,尤寶方死了。”
“你說什么?!”景帝驀地抬頭。
殿中其他人也都是紛紛側目,特別是孔朝,他“唰”地走到馮文海身前,急聲道:
“死了?怎么可能,我帶著他進宮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而且也讓人在旁看守著,他怎么可能會突然死了?”
景帝也是怒道:“怎么回事?”
馮文海低聲道:“孔大人進宮之后,那尤寶方便被留在了罩間等候傳召,可是剛才奴才過去時,他已經斷了氣,就連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那兩個京兆府衙的差役,也是死了。”
“奴才讓禁衛查過了,三人都是被人抹了脖子,一刀斃命。”
景帝臉上染滿霜色,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敢在養心殿外,朝著那尤寶方動手,還明目張膽的殺死了京兆府押送犯人的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