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冷眼:“你教訓兒子,自然不需要哀家準允,可身為皇帝,偏心不公,哀家還是管得的!”
“太后!”
“怎么,皇帝這是要對哀家動手?!”
景帝怒目而視。
魏太后更是寸步不退,“還是皇帝覺得,你讓人冤害二皇子不成,死了一個婁氏和尤寶方還不夠,今日就連哀家也要留在這養心殿內?”
嘶——
殿中眾人聽著太后這毫不客氣的話,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氣,抬頭看向景帝已然沉怒霜寒的臉,所有人都是心神提了起來。
景帝和太后本就不是親母子,先帝在世時,二人更是因著皇位之事各出手段,關系一度僵持到不死不休。
后來先帝病逝,景帝登基,太后雖然退居壽安宮,但手中握著一半朝權,再加上她嫡母的身份壓著景帝一頭。
二人表面上看似緩和了幾分,可是任誰都知道魏太后和景帝不睦,朝中爭斗也一直不斷。
這些年二人頻頻交手,也各有輸贏,但是至少維持著表面上的“母慈子孝”,對外時,太后慈愛晚輩,對于朝堂之事大多不會明面上“過問”,景帝也對太后這個嫡母一直恭謹有加,孝順在前,從不在在面上落人話柄。
可是此時二人竟是有翻臉之像。
魏太后喝問景帝時毫不留情,而景帝更是那句“母后”都不叫了,直接稱呼的太后。
所有人都是緊張起來,生怕二人就此撕破了臉,就連太子也是緊抿著唇下意識背脊繃緊。
他們雖然籌備已久,可是魏家勢力仍然太大,這個時候和太后翻臉,還無萬全的把握。
可是太后如此相逼,顯然是要替二皇子出頭,更是要借機污蔑父皇。
父皇若是退了這一步,怕是會真的落得個唆使朝臣陷害親子的惡名,以魏太后和魏家手段,他們定會步步相逼,借此要求父皇對魏家和二皇子妥協“補償”。
些許利益安撫不了他們,之后恐怕就連父皇身下皇位也會動搖……
“嗤。”
殿中氣氛緊繃至極,眼見著魏太后和景帝之間一觸即發,許久未曾吭聲的裴覦突然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