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葉晨大吼。
二人幾乎同時躍下,身形沒入濃濃火霧之中。
落地的瞬間,葉晨翻滾幾圈,護住殷魘,重重撞在崖底一塊凸石上,左肩劇痛如刀割。
殷魘趴在他身下,喘息不止,滿臉塵土,眼中卻有一絲劫后余生的錯愕。
“你還行嗎?”
“我還能喘氣。”葉晨咧嘴。
他們正欲起身,卻發現崖底并非死地,而是一片空曠平臺,前方是一扇金屬古門,高達十丈,上面銘刻著一排蒼古銘文。
“這……是封淵族的遺主殿門?”
殷魘一眼認出那一排古文,“這處秘境……居然還藏著他們的皇脈祭壇!”
葉晨望著那扇門,眼神緩緩冷了下來。
“看來,這個地方,遠比我們以為的還要深。”
“而我們,才剛剛走進它真正的心臟。”
殷魘慢慢站起身,望著那扇高聳的金屬古門,神情第一次顯出遲疑與畏懼。
“皇脈祭壇……那是封淵族最隱秘的圣地,除了皇族直系血脈,任何外人進入,都會被視為叛逆。”
葉晨擦去額角的血跡,冷冷一笑:“那我們現在算什么?誤入者,還是該死的入侵者?”
“在它眼里,你我皆是異端。”
殷魘沉默了一瞬,忽然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暗紅色的玉符,輕輕貼上那扇古門正中央的凹槽處。
那玉符似乎本就是開啟之鑰,觸碰門面瞬間,整座金屬門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隨即裂出一道縫隙。
濃重的死氣從門后蔓延而出,攜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與森寒,仿佛跨過門檻的那一刻,便會徹底脫離生者的世界。
“你確定要進去?”葉晨低聲問。
“我們已經沒得選了。”
殷魘聲音平靜,卻也冷漠,“前路盡毀,回頭亦死。你若不進,我一人也要走。”
葉晨沒有再說話,腳步堅定地跟了上去。
古門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