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寶珠端著一盤荔枝煎進來,恰巧看到這一幕,她露出誠惶誠恐的神情,趕緊要下跪。
邢煙聞聲,如夢初醒,要起身行禮,肩上的夾衣卻先落了下來。
“嬪妾給皇上請安!”
“你身子還未好,免禮了。”穆玄澈摁住她的肩膀,他的手指溫暖有力,滾燙的氣息隨著指尖傳遞到她的心里。
“謝皇上。”
邢煙順勢坐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小主,藥快涼了,您趕緊趁熱喝吧。”寶珠大膽地提醒道。
她將荔枝煎放到邢煙的面前。
穆玄澈在邢煙對面坐下來,目光掃向她那張蒼白的臉,“可好些了?”
“好多了。”
邢煙回答得簡單明了。
她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那藥看著就苦,但是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見一絲矯情。
她抓起一顆荔枝煎塞進嘴里,大口大口地嚼。
某一個瞬間,穆玄澈覺得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女子,好像身上發(fā)著光。
他蹙眉仔細看時,那光又好似消失了一般。
“那陪朕下兩局吧!”穆玄澈拾起黑子,便開始在棋盤上布局。
若是換做別人,定然除了欣然同意,斷不會多說一個字。
邢煙與穆玄澈交過手,知道他下棋的習慣。
“那可說好了,就兩局。”
穆玄澈詫異的目光掃過邢煙,她卻并不直視他的眼眸,而是專注于棋局。
已經很久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了。
他嘴角牽扯出一抹奇怪的笑,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
邢煙已經執(zhí)白子落了一棋,穆玄澈不敢輕視,縱觀全局,執(zhí)黑子也入了局。
兩人安靜地下棋,誰也沒有說話。
起初,邢煙還給穆玄澈讓了幾步棋,他確實比上次進步了許多,可菜鳥畢竟是菜鳥,蛻變是需要時日的。
不出意外,第一局以穆玄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