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nèi),燭影搖紅,龍涎香的氣息彌漫在溫暖的空氣中。
穆玄澈停下腳步,抬手,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輕輕捏住了邢煙小巧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迎上他深邃如夜的目光。
她的眼眸清澈見底,如同兩泓映著月光的寒潭,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卻平靜無波,尋不到一絲慌亂或情動。
“你怕朕?”
穆玄澈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暖閣中回蕩。
邢煙被迫仰視著他,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了一下,卻并未躲閃。
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反詰:“圣上乃天子,威儀四海,嬪妾敬之畏之,理所應當。然‘怕’之一字……敢問圣上,嬪妾為何要怕?”
她將問題原封不動地拋回,甚至帶上了一絲坦然的困惑。
穆玄澈微微一怔,隨即眼底的興味更濃,他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幾乎拂過她的耳廓,換了個更直接也更危險的問法。
“那你……喜歡朕?”
邢煙沒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定定地回望著穆玄澈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翻涌著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片刻后,她櫻唇微啟,吐出的依然是輕飄飄的反問,卻像一根羽毛,搔刮在他心尖最癢處。
“圣上……喜歡嬪妾么?”
又是反問!
她對他拋出的所有試探,都巧妙地用反問擋了回來。
他想要的答案,她吝嗇于給予一字半句,反而步步緊逼,將問題拋回給他,像一場無聲的角力。
突然,一股難以遏制的燥熱從下腹竄起,瞬間席卷了四肢百骸,點燃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些探究、那些試探、那些關于喜歡與否的追問,在此刻都顯得多余而可笑。
穆玄澈只想占有眼前這個如謎一般、又冷又韌的女人,用最原始的方式確認她的存在,感受她的臣服。
他不再言語,手臂驟然發(fā)力,強勁地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邢煙的身體瞬間繃緊,卻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只是順從地將頭輕輕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任由他抱著,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張象征著無上皇權的龍床。
她溫順得像一只獻祭的羔羊,閉著眼,任他予取予求,仿佛連一絲一毫反抗的念頭都不曾有過。
帳幔垂落,遮住了一室旖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