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眼角瞥向李冬生扛著的麻袋,似轉移話題般隨口問道:
“麻袋里裝的啥玩意兒啊?”
李冬生就等著他們問呢,立馬迫不及待地把麻袋打開。
“自己瞅瞅唄!”
這一打開,里面好幾只肥嘟嘟的兔子露了出來。
一向沉穩的像座山的李長貴,這下也愣住了。
“哪兒來的!”
李冬生故意賣關子,擠眉弄眼地說:“還能哪兒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唄,正好砸我腦袋上,我就順手裝起來了。”
“你小子別跟我這兒瞎扯犢子!你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清楚?到底咋回事兒,快說!”李長貴可不買賬。
“山上打的唄,我沒敢往深山里頭去,就在近山那塊兒,運氣好,就打著了。”李冬生老老實實交代。
正說著呢,李冬生忽然聽到一陣抽搭的哭聲。
扭頭一看,竟然是他娘呂彩蘭在抹眼淚。
“娘,你哭啥呢?咋還哭上了?”李冬生趕緊問。
呂彩蘭抹著眼淚,抽噎著說:“冬生啊,你還是我那親兒子不?你咋突然就開竅了呢?娘都不敢認你了。”
“嘿,娘你這話說的,你伸手摸摸,看看我是不是你親兒子。”李冬生笑著把臉湊過去。
呂彩蘭伸出手,輕輕捧著李冬生的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沒看出啥毛病吧?”李冬生笑嘻嘻地問。
“就是覺著你瘦了點。”呂彩蘭心疼地說。
“我不打小就這模樣嘛,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呂彩蘭心里還是不踏實,都說知子莫若母。
今天李冬生這一系列的表現,跟以前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你跟娘說實話,到底咋回事兒啊?你這樣娘心里不踏實啊。從今兒早上起來,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昨晚到底發生啥事兒了?”
李冬生隨口編了個瞎話:“行吧,本來這事兒不能亂說的。”
“昨兒晚上啊,我做夢夢見老君爺了。老君爺他老人家伸手在我腦袋上這么一點撥,嘿,我這十幾年犯的糊涂,一下子全通了。另外啊,老君爺還教了我一些本事,這不,今兒就打著這么多兔子……”
“行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