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田珍珍又香肩直抖,“我怎么越來越懷疑你是故意的呢?”
我翻翻白眼,“我剛才說打車你又不聽,非要走這條路,現(xiàn)在咋又成我故意的了呢?”
田珍珍臉一紅,伸出一雙潔白的手臂,“那就背唄……反正我……”
我趕忙把她打斷,“哎你別!說得好像你是我童養(yǎng)媳似的!”
“討厭,你壞死了!”
田珍珍提著鞋子,我背著她穿過那片泥濘的荒地。開始她還身體僵硬,可后來不知是累了,還是因為路上太顛簸,漸漸地離我越來越近,直到緊緊摟住我的脖子。
香!真香!少女的味道如同春天里的喇叭花,有一種淡粉、淺紫的味道。這感覺,是我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
踏過那條小路,我終于把她送回了家。她看我一腳的泥,不禁莞爾。
我道:“行了!一報還一報,現(xiàn)在咱倆誰也不欠誰了!”
“誰……誰說的?我之前說的話,可是認(rèn)真的!”田珍珍反駁了我一句,然后便一瘸一拐地進(jìn)了小區(qū)。
到拐角時,又跟我揮揮手,“滿玉柱,等我腳好了就給你打電話!”說完,那倩影便消失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們小區(qū)掛著的牌匾:市政公寓。
嚇得好懸跳起來,“這……這田珍珍不會是高干子弟吧?”
潘萍萍的話竟在我耳邊莫名響起,“你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啊?”
我雖不認(rèn)為自己是癩蛤蟆,可田珍珍也不是天鵝,人家是鳳凰,咱高攀不起。一瞬間,此前的美好幻想竟轟然倒塌。
回去的路上,我繼續(xù)給小姨打電話。可這次不是沒人接,而是直接把電話掛斷。
我不知什么情況,又給諾姐打過去。
諾姐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昨天你小姨一直怪怪的!我怕她嘮叨我就沒敢問,你昨天究竟去哪兒了啊?怎么還不來工地?”
沒想到諾姐已到了工地,簡直比我還敬業(yè),“等回去再跟你解釋吧,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先回家一趟!”
掛了電話,我心里惴惴不安:“小姨是不是生氣了?”可轉(zhuǎn)念又一想:“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證明小姨很在乎我?”心里竟有些竊喜。
我回到酒店后身去取車,可卻一直沒有停止給小姨打電話。轉(zhuǎn)過拐角時電話終于通了,我趕忙解釋,“小姨,你聽我說……”
可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猛地向我沖來,那小路太窄,我避無可避,只能奮力往上一跳。
隨后便覺雙腳被車頂蹭了一下,一個側(cè)翻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