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質問聲一聲接著一聲,聲音在走廊里回蕩不止,讓守在老爺子病房里的靳二嬸等人都探出頭來看。
靳擎嶼有點不耐煩地撥開了他的手,他伸手扶住了被撞的踉蹌的姜星杳,語調冷淡:“我說過了,以后姜燦燦的事別找我,她今天遭遇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這還不夠,等她醒了,賬還得繼續算,你如果樂意護著她,你只管自己去護。”
“你什么意思?”賀祈風問,“什么叫還不夠,燦燦臉都讓你毀了,她現在還昏迷不醒呢,你還想怎么樣?
就為了這個女人,你真想害死燦燦嗎?
別忘了你和她之間就是商業聯姻,你們沒有感情的,可燦燦不一樣,燦燦她…”
賀祈風的話說到這里。
周遭的氣氛都好像凝滯了。
紀云茵擔憂地看向姜星杳,別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姜星杳喜歡靳擎嶼很多年。
即便她現在心灰意冷死心了,聽到旁人這樣評價她和靳擎嶼之間的感情,也會難過吧?
好在紀云茵最后看到的是姜星杳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姜星杳面無表情地把靳擎嶼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拿開了。
靳擎嶼的臉上,有慌亂的情緒一閃而過,他干澀的道:“杳杳,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娶你…”
“我不在意,對于你們的談話,我也不感興趣,我去看看爺爺。”姜星杳說。
她抬腳就走,靳擎嶼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塊。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時,姜星杳會反唇相譏的,那時候她的話雖說刺耳,卻也恰恰可以表明她是在乎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淡到不聞不問。
“杳杳。”靳擎嶼又叫了靳擎嶼一聲,他想追上去,卻被賀祈風攔住了,賀祈風說:“靳擎嶼,你還沒有瘋夠嗎?你到底要為了她做到什么程度?不就是一個孩子,你們遲早要離婚的,何必呢?別忘了,姜燦燦她等了你多少年了。”
其實類似的話,賀祈風之前也總在靳擎嶼耳邊說。
只是那時候靳擎嶼一點也不在意,他把這一切都當做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管旁人如何揣測猜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夠了。
可現在…
他有點不適。
他看著依舊喋喋不休的賀祈風:“誰說我要和杳杳離婚了?我和杳杳也不是商業聯姻,是我自己要娶她的,是我求的爺爺。
至于你口中那個姜燦燦,一切都是她握著我想要的消息,是她在挾恩圖報,這樣夠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