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神色有些木,靳擎嶼直接把手里的筷子塞到了她手中。
他拉了個凳子,在姜星杳面前坐下:“靳太太就算想鬧,總得把自己照顧好,別看了,沒下毒,趕緊吃吧。”
姜星杳倒是不懷疑他下毒,還是被靳擎嶼這罕見的幽默驚訝了一下。
或許是因?yàn)檫@碗面香氣太濃,姜星杳真的有了幾分饑餓,她沒再推辭,低頭吃面。
靳擎嶼在旁邊忽然感慨:“你如果能一直這么聽話就好了。”
他聲音不大,但坐的近,姜星杳聽得一清二楚。
她覺得,靳擎嶼是在怪她這幾天鬧離婚的事。
姜星杳把面放到了一邊:“靳總想要乖的,外面多的是,很抱歉,我滿足不了靳總的需求。”
靳擎嶼眉心緊蹙:“怎么又生氣了?靳太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最近脾氣很大?”
他像是隨口一提。
但姜星杳心里又有點(diǎn)兒心虛。
好像自從懷孕之后,她確實(shí)有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姜星杳含糊其辭道:“是嗎,靳總說這種話之前,不如先想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分?”
這回輪到靳擎嶼不搭話了,他默默地收拾碗筷出去,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姜星杳心底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她必須得趕緊離開這里了。
不然等再過段時間,孩子的月份大了,恐怕就瞞不住了。
到時候有了孩子,她想離婚也更不可能了。
靳擎嶼今夜還是回了主臥,只是他沒有再碰姜星杳,兩個人一夜無話。
早上靳擎嶼下樓的時候。
其他人都還沒有起,只有林媽在廚房里忙碌著。
他看到餐桌上擺著兩瓶玻璃罐裝的杏脯,視線定了定,便問林媽:“太太什么時候喜歡吃這些了?”
他不記得姜星杳喜歡吃這些小零嘴兒的。
姜星杳的口味和她的人一樣,寡淡得很。
林媽說:“最近夏天天熱,太太胃口不好,吃點(diǎn)酸的開胃。”
其實(shí)她也不太清楚,不過她不覺得太太忽然換個口味是大事。
兩個人說話間,姜星杳就出來了,林媽道:“太太,您醒了啊,剛才先生還問我,您什么時候喜歡吃杏脯了。”
姜星杳心里一驚,抬眼朝著沙發(fā)上望去。
靳擎嶼的身子被大片靠背遮著,她只能看到他一節(jié)后腦勺。
“是嗎?你怎么說的?”姜星杳強(qiáng)作鎮(zhèn)定,隨口問道。
林媽說:“現(xiàn)在天熱,太太換換口味也很正常,不過話又說回來,先生怎么又開始關(guān)心太太了?”
比起姜星杳的擔(dān)憂,這才是林媽好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