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二少來了?”
“在里面呢。”
手下打開房門。
楚雋回頭看了安暖一眼,低聲道:“不怕吧?”
安暖搖了搖頭。
楚雋都不怕,她怕什么?
“那我們進去吧。”楚雋伸手握住安暖的手,走進包廂。
包廂里一張圓桌,已經擺了幾道涼菜,都十分精美。
鄂平成坐在桌邊,身邊還站著個小弟。
看見楚雋進來,鄂平成站了起來。
“楚少。”鄂平成語氣還挺平穩:“安小姐,又見面了。”
不過短短的一日未見,鄂平成的模樣十分憔悴,和上次見面完全不一樣。
他衣服倒是整潔,頭發也打理得整齊,但是眼下烏青眼中血絲遮掩不住,還有嘶啞的聲音。
鄂平成手上還纏著紗布,上面滲出一點血色。梁柔的死,對他的影響看來很大。
這么深的感情,能這么快抽身冷靜下來,他確實不簡單。
楚雋牽著安暖的手,在對面坐下。
楚雋說:“節哀順變。”
他是會說話的。
鄂平成輕輕地呼出一口氣:“謝謝。”
楚雋道:“鄂二少,既然你對梁柔感情那么深,我就直說了,今天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鄂平成看著安暖。
安暖并不心虛,也不害怕,平靜地回視。
“鄂二少。”安暖道:“在我們聊正事之前,我想先和你確認一件事情。”
“你說。”
安暖直白地說:“我不是兇手。”
鄂平成瞪安暖。
安暖坦然道:“先有共識,才好說話。鄂二少,雖然梁柔在死前說出了我的名字,但這應該不至于影響你的判斷力,你不會懷疑我吧?”
鄂平成沉默了一下,嘶啞道:“不會。我想來想去,你完全沒有理由對梁柔動手。”
不是動機不足,是一點點動機都沒有。
安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