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圣棠緩緩垂眸,他知道易之行心病嚴重,從小養在烏托邦里的小少爺不該去瑪利亞。
伍德羅是軍醫,治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病人,年輕時醫術高超,奔走在各個前線,心臟中彈他都能把人治好。
后來年齡漸長,不得不從前線退下來,老友萬開蓮詣給他介紹到五部繼續工作。
五部雖然偏了點,好在事少,環境清幽,于他而言很適合養老。
這種不痛不癢的低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按照他年輕時的個性,發低燒就來找他看病的,他絕對要把那人罵個狗血淋頭。
他想到了什么,問:“你回去給他們試藥了?”
“嗯,還是那個。”對他來說幾乎免疫了,只是這次碰上發燒,才會出現幻覺。
“要不再打一支血清試試,”伍德羅轉身去翻冰箱里的血清,邊翻找邊吐槽:“這么多年了,手段還沒改進嗎。”
“再給我準備一些血清,我還要去九區一趟。”
“你要帶多少人去?”
“三個。”
伍德羅沒有多問,爽快答應。
出醫院時果然碰上來檢查的易之行,旁邊是秋言茉,易之行轉頭看他一眼,點頭致意后穿好外套上樓。
秋言茉在等他過來,她不信邪,難不成她會一直在夢里重復和秋洛做她與楚圣棠做過的事嗎。
她想實驗一次。
楚圣棠除了那一次失控外,不論她怎么暗示都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對她的態度嘛,她覺得沒什么變化,只有那次給她上藥態度還算溫和。
叫他什么?楚長官?太生疏。五哥?太肉麻。
“老大”
楚圣棠走向她,笑道:“為什么這么叫我?”
因為感覺他對那些人都挺好的,五部的一切都基于一顆大樹的庇護,在樹下乘涼的人叫那顆樹老大。
蒂娜是這么告訴她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他們的關系變得這樣扭曲。楚圣棠應該按部就班做她的領導,對她實行放養機制,偶爾糾正她在工作和生活的錯誤。
這樣他就是她的老大,“跟蒂娜他們學的,不都是這么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