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經常缺席,大部分時間都是秋言茉對著靶子打。
這樣反而更自在。
他在一旁的時候,她連呼吸都會不自覺變得小心翼翼。
他則是很耐心地指導她,順帶糾正其他人的錯誤。
偶爾,他溫熱的手會拖起她抖個不停的胳膊,這樣的接觸讓她嚴重分心,機械女聲在一旁提醒他們:“脫靶”。
以至于現在他每次都是輕輕抬一下她的手腕便迅速抽離。
這種活完全可以交給布蘭溫或者其他人去干,她隨口問道:“布蘭溫呢?”
楚圣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在她的頭頂上方:“在忙。”
蒂娜聞言撇嘴,“那人事兒真多。”
本來楚圣棠在的時候,布蘭溫不是在偷懶就是在偷懶的路上。
現在塞巴斯蒂安來了之后,布蘭溫就只得貼身服務起這位嬌貴的貴族。
反而是楚圣棠清閑了起來。
蒂娜問道:“您最近真的不忙嗎?”
她可不想天天被這樣監工。
楚圣棠淡淡掃過蒂娜,“不忙。”塞巴斯蒂安名義上是監察,實則在給他們每個人立下馬威。
送走楚圣棠后,蒂娜才敢說心里話:“我現在每天唯一的樂趣只剩下看賽迪安巴的時裝秀了,我數了這么些天,發現他衣服都不帶重樣的。”
“是塞巴斯蒂安,”秋言茉糾正道。
“哎呦,我又給記錯了。”
晚飯時,蒂娜的樂趣又多了一項——看布蘭溫不情不愿工作。
“那你在塞巴斯蒂安來之前的樂趣是什么?”秋言茉問她。
蒂娜憋笑半天才肯道:“看我們長官每天馴易和布蘭溫。”
“但是我發現,我們長官的威力不及賽迪安巴,賽迪安巴只用了不到五天便馴服布蘭溫了。”
正說著,布蘭溫苦著臉跟在塞巴斯蒂安后面離開食堂。
沒了當事人,蒂娜和那些專門來看熱鬧的同事們索性開懷大笑起來。
布蘭溫聽到嘲笑聲又折返回來,一向精致的臉部被氣得微微變形,xiong膛劇烈起伏。
秋言茉忍不住同情起他的遭遇,畢竟誰都知道那位監察官的挑剔程度令人發指。
布蘭溫相當于一個人為他們承受了所有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