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的獅子滿眼失落。
但在她又一次在疏導室,結束為哨兵的疏導后,一出門,就看到陸望野的身影。
這次,年輕的哨兵打理妥當,再看不出來一絲一毫之前在禁閉室里出來時的窘迫。
他身姿挺拔,穿著一身黑底紅色紋路的作戰服,作戰服包裹著哨兵筆挺有力的身軀,再加上一頭紅色頭發,更是襯得他英氣逼人。
不說話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給人一種如刀一般都鋒利之感。
但還沒等夏瑜和他說上話,就有一名哨兵迎面走來。
哨兵先是對著陸望野行了一禮,而后轉身看向夏瑜,又行了一禮,“夏瑜向導,總指揮官請您去醫療室一趟。”
陸望野看向夏瑜,不由有些緊張,“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夏瑜搖頭,繼而側目,“去醫療室做什么?”
哨兵回答,“回夏瑜向導,基地要保證向導的身體健康,您這段時間一直在為哨兵疏導,沒有停歇,所以基地這邊要為您做一個身體檢查,以保證您的身體狀況。”
基地還有這種規定嗎?
原主以前疏導數目有限,一般是達到任務額度就拉倒,所以她還真不知道,疏導數量超標要怎么樣。
她看向陸望野。
陸望野說,“基地確實會按時為向導檢查身體,但是今年……不是還沒到時候嗎?”
“這……”哨兵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副官南川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他揮手,來請夏瑜的哨兵就自動退下。
南川面帶微笑,“是這樣的。今年的時間確實還沒有到,但夏瑜向導之前本就受過一次傷,之后又隨哨兵出任務,再加上這幾天連續為哨兵疏導,總指揮這才專門為夏瑜向導安排了一次身體狀況檢查。”
這件事其實應該早做安排的。
在夏瑜跟隨哨兵出任務后,剛回基地,程知朔就把這件事報上來了。
結果商硯樞急于處理別的事情,只是口頭應允,卻沒有具體命令。
本以為處理完陸望野的事,就可以安排夏瑜做檢查,結果卻在找向導理論的時候,總指揮官大人碰了一鼻子灰回來。
南川身為商硯樞副官,是親眼看到,商硯樞是怎么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寢室的。
回去之后,他的手還在抖。
渾身都濕、透、了的哨兵,頹然地摔進椅子里,默默地用一只胳膊遮住臉。
另一只手雖然搭在椅背上,但仍舊會時不時地輕顫。
接著,他就把自己關在寢室,一直到今天。
南川只能努力保持微笑,“這對夏瑜向導來說,是好事。”
“是嗎。”夏瑜笑了笑。
她知道為什么要讓她去醫療室。
在她為商硯樞疏導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遲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