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答應再次比試,從來都不是要為自己證明,她能贏他。
她之所以愿意再次比試,不過是因為,既然他連一次的失敗都不愿意認,那她就讓他再認兩次。
但夏瑜剛走出去沒兩步,又聽到他叫謝歡的名字。
“謝歡。”謝影安的聲音里,能夠聽的到不甘心,他說,“你現在,淪落到,需要一個向導為你出頭的地步了嗎?”
“怎么?”謝歡把槍收起槍匣背到背上,“我有向導為我出頭,你沒有。你羨慕我?”
謝影安拳頭緊握。
謝歡笑得春風得意,“盡使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原本只要痛快認輸,還能留點面子,現在被人把里子面子都扯下來踩,連著羞辱兩次。謝影安啊謝影安,我看你啊,也就這樣了。”
說完,他背起槍匣,毫不猶豫地轉身了。
謝影安看著哨兵離開的背影,攥緊了拳頭。
……
夏瑜光著腳,坐在泳池邊上,踩著泳池里的水。
謝歡剛回家,就看到這樣的場面。
他把槍匣一丟,就有仆人接過,拿走。
謝歡走到她旁邊坐下,“我說夏瑜,你真把這兒當成你家了是吧?想來就來?”
夏瑜沒理會他的問題,摸著懷里的小獅子的腦袋,“解氣嗎?”
謝歡突然將胳膊枕在腦后,向后倒去。
他看著看不出色彩、與繁榮區完全不能比的天空,竟然覺得,自己頭一次在戰區,感覺到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解氣!”他嘴角的弧度擴大。
被人用手段暗算,他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比試,又是正當的比試,只是比試過程中,下手略重。
而且,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傷。
就是讓他兩三天內好不了而已。
傷得不重,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所以沒辦法追究。
卻讓他沒辦法參加第二天的槍法比試。
所以,說實話,看到夏瑜把謝影安按到地上摩擦的時候,他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