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之前,喜歡讓哨兵跪在她的面前,現(xiàn)在她依舊如此,只不過是換了個方式而已。
“好吧。”夏瑜看向程知朔,只望進了他烏黑的眼。
整個戰(zhàn)區(qū),如果說誰的心思最難踩,夏瑜選的一定不是商硯樞。
而是程知朔。
幸而現(xiàn)在的污染種,大部分都只憑本能做事,沒有智商,所以戰(zhàn)術(shù)指揮也都比較簡單,每個戰(zhàn)區(qū)的指揮官通常都由最為強大的哨兵擔(dān)任。
否則,如果敵人是有智商、懂得排兵布陣、各種詭計的存在,夏瑜覺得,程知朔最適合坐那種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的軍師了。
夏瑜停下的時候,程知朔已經(jīng)完全不想動了。
他感覺,不僅是精神海被向?qū)д麄€翻騰了一遍,就連整個人,都是軟的。
骨頭就像酥了一樣,感覺一動,身上都是一顫。
夏瑜結(jié)束了疏導(dǎo),想讓他走,程知朔在向?qū)Э催^來的時候,就知道她想說什么,無奈道,“夏瑜向?qū)В么踝屛揖徱痪彛瑒e急著趕人。”
夏瑜看他眼尾的紅暈還沒消下去,眼睛半睜不睜的模樣,沒說話。
程知朔見她默許,也不急著走。
結(jié)果他剛癱了沒幾分鐘,突然聽到聲音,“夏瑜夏瑜,我們今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了。”
然后,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就從窗戶跳了進來。
夏瑜看著跳窗戶進來和進自己家一樣的哨兵,有些無語。
而陸望野進來的時候還說,“夏瑜,這么晚了你怎么不關(guān)窗?”
結(jié)果就看到程知朔整個人癱在夏瑜書桌前的椅子上。
“程知朔?!”他連副指揮官都不叫了,直呼大名,“你怎么在這?”
“陸上將。”程知朔坐在椅子上沒動,只是用一只手撐住額頭,“雖然你現(xiàn)在的等級比我高了,但再怎么說,我也是副指揮官。”
陸望野冷哼一聲,“是,副指揮官,不知道你大半夜地跑到向?qū)У姆块g里來干什么?”
“澄清一下,陸上將。”程知朔看了一眼光腦上的時間,“我不是大半夜來的,我是在白天就來了,反而是你。”
“才是半夜來向?qū)У姆块g吧!”
“你……”陸望野皺眉,想起夏瑜并不喜歡他們逼迫她討寵,但……目前為止,程知朔應(yīng)該還不算是夏瑜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