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夏瑜身邊湊。
陸望野根本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謝歡卻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沙發上的被褥,掃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最終目光落在程知朔身上。
他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
雖說以現在的科技條件,衣服從開始洗到結束,用不了半個小時,而且洗好就能穿上,穿了頭一天的衣服不代表衣服是沒換洗過的。
但以副指揮官的性格,他不會接連兩天穿同一件衣服。
有人每天換衣服是單純的愛打扮,有人換衣服是有潔癖,程知朔每天都會換不同的衣服,在于他處事周到。
這是他的社交禮儀。
正常情況下,他不會連續兩天穿同一件衣服。
于是,謝歡抱著胳膊,“副指揮官昨晚沒回自己的屋子?”
陸望野順著謝歡的目光看過去。
他就看到放在沙發上的被褥。
他立刻看向程知朔,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
程知朔扶額。
大少爺在出任務的時候一點都不積極,卻在這種時候,觀察力這么的敏捷。
他索性攤牌,“我說幾位,可不能過河拆橋。夏瑜向導是第九戰區的向導,她怎么和哨兵相處,是她的自由,要不要契約哨兵,也是她的自由。”
“總不能你們幾個契約了之后,就開始嚴防死守,不允許別人也契約了吧。”
陸望野罕見地沉默。
按照規矩,他確實不能阻止向導繼續契約別的哨兵。
畢竟向導對于哨兵而言,疏導是可以救命的,他不讓向導再契約別的哨兵,等同于逼著別人去死。
但他心里還是不舒服。
于是他沒說話。
謝歡唇角一勾,“副指揮官,我們可沒人說不讓你契約向導。但是契約向導,和你違背規定,住進向導的房間里來,沒有關系吧。”
俞玳和黑曜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不像別的哨兵,疏導幾次之后就被向導迷住,他對向導不感興趣,就抱著胳膊,安靜地站在一邊。
至于黑曜,他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此時此刻,恨不得幾個人打一架。
還是羽書出面調停。
原本這是程知朔該做的事情,但現在他自己都變成爭執的中心了。
“好了。”羽書說,“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