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朕答應過長姐,無論如何要留顧君澤一條命。”
肅王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皇帝抬手制止了。
“朕對安陽長公主心里是有愧疚的,雖然對顧君澤這個野種,心里是抱有芥蒂的,但朕不想違背這最后的諾言。”
皇帝揉著抽痛的額頭,臉色蒼白。
肅王見狀,立刻關切地問道:“父皇,你的頭又疼了?”
皇帝嘆了口氣,“嗯,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了,總是頭痛。”
“太醫院的這些庸醫,拿著俸祿,連這點小毛病也看不好。”
“兒臣在民間找到了一個女子,擅長按摩之術,讓她給父皇疏解疏解。”
皇帝抬了抬手,“帶進來吧,皇兒的一片孝心,朕心領了。”
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蓮步輕移地走了進來,對著皇帝盈盈一拜。
“民女參見皇上。”
肅王心領神會,告退離去,臨走時,與那女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女子走到皇帝身后,輕輕地為他揉捏著太陽穴。
皇帝眉頭逐漸舒展,露出享受的表情。
“手法不錯,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話,民女叫明珠。”
“明珠,”皇帝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
女子輕聲說道:“爹娘說,雖是個女兒,不得建功立業,但也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好名字。”
皇帝嘆了口氣,他膝下并無女兒,這個明珠,倒是讓他覺得親切。
顧君澤與楚若涵搬進了將軍府,他們并沒有大擺宴席,只是請了楚若涵的娘家人過來熱鬧熱鬧。
楚月淑許久沒見影青,心里一直惦記著他在戰場上的安危,一見到他,就撲進了影青的懷里。
楚若涵在一旁調笑著他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楚父和楚母都笑瞇瞇地表示同意。
楚若涵掰著手指頭算著,“下個月倒有幾天好日子。”
楚月淑害羞地嬌嗔道:“我不急,還想多陪爹娘一些日子。”
影青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我急呀,實在不行,我入贅也行!”
眾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楚月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根木頭!”
宴席間,推杯換盞,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