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最合適,畢竟誰都愿意相信,她作為娘的貼身嬤嬤,很多時候說的話就代表娘的意思,那個管事的自然愿意聽她的……只不過這件事,她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難逃。如今回春藥鋪已經沒有價值了,我順勢還給王爺,讓他一并交給王妃好了。”
溫側妃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決絕與無奈:“雪兒,你要記住,在這王府之中,有時候為了自保,不得不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嬤嬤跟了我多年,我何嘗不心痛,這次好歹是保住了她的命,若是再有下次,就不一定如何了。”
陸聞雪默默點頭,對于一直看著她長大的嬤嬤,她感情確實深厚,但也明白這王府中的生存法則。
她輕聲說道:“娘,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我可是王府唯一的女兒,也是大堯尊貴的明月縣主。”
溫側妃拍拍陸聞雪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好孩子,娘知道你懂事。這次的事情過后,你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讓任何人抓住把柄,尤其是顧軟詞那個賤人。”
陸聞雪鄭重地點點頭,她知道,這次的教訓足夠深刻,她必須學會更加謹慎地行事。
嬤嬤被帶到正廳的路上,從溫側妃的只言片語,已經知道了自己要面對的事。
只不過她很坦然,這些本來就是她作為一個奴婢應該做的。
端王府的消息,是陸恩硯親自派了許東亭送過來的。
“縣主,溫側妃推了自己的貼身嬤嬤出來頂罪,不過最大的罪名,面向百姓的,已經有了定論,嬤嬤自然不會死,被王妃打了一頓,估計要修養好久,溫側妃又順勢把已經要死的回春藥鋪交給了王妃,我們世子爺請您放心,溫側妃那邊短時間之內不會有什么動作了,便民藥房的麻煩不會再有了。”
顧軟詞聽了知道,倒是并不意外。
無論怎么樣,溫側妃都是端王寵愛了多年的女人,府里不會對她處置得太嚴重。
而且下面已經有人償命了。
許東亭又遞過來一張契書,說道:“縣主,這是回春藥鋪的房契,世子爺說,反正藥鋪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價值,不如做個人情送給縣主,說不定縣主能夠盤活……不過這次是王妃做主送給縣主的,不是我們世子爺,若是縣主還是拒絕的話,麻煩親自去王府送還,屬下實在是沒有這個膽量。”
顧軟詞接過契書,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紋路,沉思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替我謝謝你們世子爺,這份人情我記下了。至于回春藥鋪,確實沒有必要存在了。”
看到她瘦下了契書,許東亭松了一口氣。
“勞煩許侍衛給你們世子爺回話,心意我領了,不過我想好怎么整改之后,新鋪子算是王妃入股了,我出貨品和管理,王妃出了房契,我們五五分成。”
“啊?”許東亭愣住了。
他不太會算賬,但是知道顧軟詞這樣一定算是吃虧了。
“我不讓你退回房契,你也不要讓我為難,只管回去傳話就是。”
許東亭這才無奈地離開。
弄春這時才問道:“縣主,是想到什么新的賺錢的點子了么?”
顧軟詞點了點頭,說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知己者容,自然是要開一個女子都喜歡的脂粉店。我要去找嫂子,跟嫂子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