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太醫(yī)自然是要謝的,可是小醫(yī)仙的救命之人,沒齒難忘……”
許東亭跟之前一樣穩(wěn)重,眼神堅定。
“我知道了……”
顧軟詞剛剛說完,這對兄弟同時磕頭:“若小醫(yī)仙能夠治好世子爺,我們兄弟倆這條命都是您的了……”
一旁的陸恩硯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不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一邊去。”
顧軟詞也說道:“我既然決定要治療你們世子爺,你們就不用再想辦法給我什么報酬,我對你們的命并不感興趣。感謝和拜托我都已經(jīng)收到了,如今給我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可以么?”
兩兄弟聽了之后,馬上起身消失了。
臧濟之這才找到機會開口:“小師妹,你看看房間之中這些東西合不合手,還有什么需要添置?”
“師兄,你準備的東西,我放心。反正器具出現(xiàn)了問題,加重了世子爺?shù)牟∏椋惚任蚁人馈?/p>
顧軟詞淡定的開口,臧濟之這個在外人眼中的太醫(yī)處泰斗,卻一臉和善。
“世子爺,開始吧。”
顧軟詞沒有廢話,幫陸恩硯把脈,之后凈手,讓陸恩硯除去上衣,心無旁騖地開始施針。
因為長期的病痛折磨,陸恩硯身上沒有什么肉,瘦骨嶙峋的,看起來也沒有什么血色。
顧軟詞用了飛針法,只聽到銀針一根接著一根扎在陸恩硯身上,有點像是飛鏢的聲音。
起初扎上去的針,陸恩硯還沒有什么感覺。
越是往后,他越能感覺到扎針的位置周圍好像在發(fā)熱,而且有痛感。
他睜開眼,看顧軟詞并沒有在觀察自己,而是在聚精會神地認穴,然后精準地把銀針飛上去。
臧濟之看著小師妹這精湛的手法,不禁在一邊感慨,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這場治療足足持續(xù)了半個時辰,陸恩硯渾身被扎得像是個刺猬,手上和眼皮上都是針。
這些位置,之前臧濟之也幫陸恩硯扎過,只不過從沒有像是今日這樣,讓陸恩硯有灼熱感的。
起針之后,顧軟詞拿出了之前已經(jīng)準備好的瓷瓶,里面放著一些藥丸。
“這是前幾日的牛黃制出來的,只有十顆,十日之后,我會帶新的來。”
陸恩硯接過之后,問了一句:“都給我了,你之前說的那些生產(chǎn)遇險的婦人怎么辦?”
“還有剩余,而且你的命也是命。”顧軟詞只有這一句話。
陸恩硯并沒有覺得顧軟詞把他跟那些預(yù)設(shè)的產(chǎn)婦相提并論冒犯了他,反而更能感覺到顧軟詞對待這件事的純粹。
她是真的沒有在巴結(jié)自己,而是在認真合作。
“果然,琴姬也是你,捐牛黃的人還是你。你隱瞞了這些身份,是為了報復(fù)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