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之內白色帷幔在微風之中搖曳,似是逝者靈魂在徘徊。
正中停放著一具金色棺木,雕刻著奇異的紋路,似乎是某種陣法。
下方,一群人在低聲啜泣,整座府邸之中,充斥著濃濃的悲傷。
今日是任平的頭七,也是他下葬的日子。
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僅僅是拼湊任平碎裂的尸體,任海就花費了數天。
利用了各種手段,配合上數種天才地寶,才勉強將尸體拼湊完整。
任家自任無塵那一代,就一直在天命宗,深耕多年此時已然形成了規模,跟外界的家族也沒什么區別了。
一名身穿素衣的中年婦人,趴在棺槨之上嚎啕大哭。
“嗚嗚,我的平兒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娘以后怎么活啊……”
此人是任平的母親,在任平出生之后,她的身體便出了問題,所以只有這么一個獨子。
平日里對任平更是寵愛有加,正因為父母的溺愛,再加上任無塵在天命宗的地位,這才造就了任平囂張跋扈的性格。
任海眼眶通紅,輕輕拍打婦人的肩膀安慰。
中年婦人豁然轉頭,神色猙獰地吼道:“任海,我要你去滅了姓陸的家族,你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嘛?此人來自平陽城,一定要滅了平陽城的陸家,讓他們所有人都替平兒陪葬!”
“不,滅一個陸家還不夠,我要你屠了整個平陽城!”
婦人神態癲狂,死一個陸風,豈能解她心頭之恨。
任海緊咬后槽牙,“放心吧,待平兒的喪事辦完之后,我親自去一趟平陽城。”
“讓爹跟你一起去,有他在,即便滅了陸家,宗門也不會責罰你。”中年婦人囑咐了一句。
“爹昨日去了順天府,短時間內恐怕是回不來了。”任海搖搖頭。
“順天府?爹去那里作甚?”中年婦人有些疑惑。
“聽說順天府發現了一座尊者墓,不僅是爹去了,宗內大部分強者都去了,如今宗中只剩下柳湘湘與李天命了。”任海解釋。
聞言,中年婦人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戾色,壓低聲音說:“任海,眼下是一個好機會。”
“哦?什么意思?”
“之前你不是調查了那個陸風嗎?他似乎有個道侶被柳湘湘收為弟子了吧,我們要替平兒報仇,就先拿一個小賤人開刀,讓她下地獄給平兒為奴為婢!”
聞言,任海眼睛一亮,“好注意。”
他對陸風恨之入骨,恨不得殺光所有與陸風有關系的人。
“我這就去擒住那個小賤人,讓她給平兒陪葬。”任海獰笑一聲,一步邁出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