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岑真芯的媽媽和弟弟都在我們醫院治療,享受最好的條件。她們有岑真芯這樣的親人,真是太幸運了。”
真芯和岑毓一路向上,來到兩個單獨的房間,這里四周包圍著白色軟墊,里面沒有床,沒有家具,只有高處留著一個小窗口,露出一點點外面的天空。
一間關著岑光,一間關著曲琳。
真芯隔著門玻璃往里瞧,岑光蹲在墻角,一動不動,他的頭發亂糟糟,再也沒有曾經偶像明星的模樣。
“真芯小姐,您弟弟這段時間一直都很聽話,沒有再狂躁。”
“謝謝護士小姐,他們就麻煩你了。”
聽見真芯的聲音,墻角的岑光猛然抬頭,朝著門口撲來,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大聲呼喊:
“岑真芯,你放我出去,我沒有瘋,我沒有瘋!你這個瘋女人!”
岑光不斷地用頭砸著玻璃,不一會,額頭就撞出血絲。
岑毓連忙將真芯攙扶開,醫生護士涌入病房,將岑光控制住。
岑光朝著真芯方向不停地踢腿,嘶吼,但是一針下去,他就無助地倒在地上,只能憤恨地看著真芯。
真芯冷冷地盯著岑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頭也不回地離開。
自從岑龍死后,岑光和曲琳受到驚嚇,真芯就將二人送進精神病院封閉治療,這一治就是十年。
每年的今天,就是蕭衍消失的這天,真芯都會來看看這對母子。
只要她們活得不開心,她就放心了。
從精神病院離開,岑毓熟練地駕駛著車輛,開向精神病院旁的公墓,這里埋葬著一位他不認識的蕭叔叔。
干凈的墓碑上沒有寫名字,只是寫著069三個數字。
真芯從包里拿出一個純黑煙盒,里面只剩兩根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抽出一根點燃。
濃烈又霸道的煙味彌漫在空氣中,真芯就這樣夾著煙,沒有說話,也沒有抽。
煙灰不斷燃燒,掉落,最后被風吹散得無影無蹤。
岑真芯這一生,過得精彩熱烈,留下許多經典形象。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天,很多影迷自發地守護在醫院外,她們擺出最美的鮮花,為即將離去的她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