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陛下給予他的良機,用來收買人心,他竟敢這樣對待!”
“原本胡惟庸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安坐不動,看著恩科順利進行而不生波折,他在士林中的聲譽便能直線上升。”
“甚至一場恩科下來,今年幾百名新晉士子都會尊稱他為恩師。”
“然而,他倒好,不知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為之,竟然搞起了所謂的為國選才之事。”
“這下可好,將天下的士子全都得罪光了!”
“前幾天,別說其他地方了,就連應天府的學生都在咒罵他。”
“嘖嘖,到最后得到什么呢?不過是一些女子罷了。”
“他到底圖什么?”
“真是個毫無頭腦的笨蛋!”
李善長對此簡直是又氣又恨。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嫉妒。
本來這個任務交給他們這一派系去做,要是郭明義出面,那該籠絡多少士人,撒下多大的關系網啊。
結果陰差陽錯落在胡惟庸頭上也就罷了,他還偏偏搞出這么一出。
不僅得罪了天下士子,只帶回了幾個女子?
就算是傾城佳人,也不值啊。
所以,李善長覺得自己的嫉妒之心都要生疼了。
旁邊的老鄭也是義憤填膺地附和。
雖然他隱約覺得胡惟庸可能有別的打算,但始終無法抓住重點。
畢竟胡惟庸這次,確實是實實在在地得罪了天下士子。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借口或想法,他出了那道怪題,坑慘了一群考生。
今后在士林中的名聲,肯定是不會好了。
即使有其他謀劃,這樣的代價也太大了。
更何況,主人李善長都已經開口責罵了,他難道還要替胡惟庸辯解不成?
一時之間,李善長府上的書房中充滿了主仆二人的嘲諷聲。
而在距離李善長府邸四條街外的另一座府邸內,聽到管家匯報胡惟庸行為的劉伯溫卻陷入了沉思。
揮退管家后,劉伯溫神情嚴肅地端起茶杯,目光投向窗外。
“胡惟庸,胡大人,這是在自我貶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