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就是學霸的自信?
覺得考試難度不夠,拉不開與那些學渣的差距,便要求老師出難題?
嘖嘖,真是狂啊。
不過解縉并非虛言,他是那種考一百只是因為卷面分只有一百的學生。
若給他一張滿分一千的卷子,他才能真正施展拳腳。
胡惟庸深以為然,但方孝儒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大紳,你這話未免有些偏激了!”
“四書五經通讀背誦又如何?方某年幼時也能做到。”
“越是讀書,越覺得學問深不見底,豈是簡單背誦就能掌握的?”
“依我看,與其讓胡大人繼續(xù)出那些離經叛道的怪題,不如在經義題上增加難度。”
“這樣既符合儒家學子求學的正道,也能區(qū)分出真才實學與濫竽充數(shù)之人。”
胡惟庸沒想到,方孝儒竟然也覺得題目不夠難。
不過,方孝儒和解縉兩人的優(yōu)化方向卻截然不同。
簡單來說,方孝儒希望加深難度,范圍不變,而解縉則希望擴大范圍,難度無所謂。
聯(lián)想到歷史上對兩人的評價,胡惟庸深以為然。
一個被稱為鐵頭娃、書呆子,另一個則被稱為廣博學士,這外號確實貼切。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爭論不休,胡惟庸笑瞇瞇地躲在一旁,覺得頗為有趣。
說實話,這種隱瞞身份與歷史名人結交的感覺,既有些惡趣味,又讓人感到十分暢快。
不多時,天色漸晚,三人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刻。
臨行前,三人約定府試結束后,放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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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陳近南裝逼,跟我胡惟庸有什么關系”這一簡單道理,胡大老爺對之前的事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回府了。
他套個馬甲,不過是習慣性地謹慎行事罷了。
即便將來被人揭穿,那也不過是文壇佳話,而非主考官私會今科舉子。
畢竟,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方之前并無交集。
回避一下,無非是謹慎之人的本能反應,但過于在意,倒也沒必要。
回府后,胡惟庸先慢悠悠地去了祠堂,把胡仁彬狠狠教訓了一頓。
胡仁彬不知是挨打多了,皮肉結實了,還是胡惟庸今天心情不錯,手下留情了些。
慘叫聲竟然小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