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皺眉,被幕城延拉了一下。
幾人進了宮。
云昭坐在高位上,一身威儀。
“攝政王,我要的人呢?”云昭的口吻挺冷的,沒什么溫度。
“昭昭,你要不再等一等?我還有些事要跟你確認。”
云昭笑起來。
聲音很淡,帶了點很淺的嘲諷。
“沒想到,我們會走到今日地步,既然你不信我,那也確實沒有什么好說的。”
“不是的,云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辦事穩妥,我沒有別的意思。”
云昭懶得扯這些,說:“閑話少說吧,沒意思,你不就是要確認午門上的人是不是謝景墨么?怎么?昨晚聚眾的民眾耽誤到你了?”
“幕城延,其實你要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何必這么麻煩呢?”
“你要看看那是誰,你覺得我會騙你,行啊,”云昭抬起眼,對福海說,“去叫人把午門上的人運到我這里來,讓我們的攝政王看看清楚!”
幕城延知道云昭這是生氣了。
他看著她冷漠的側臉,低聲一遍遍的說:“昭昭,你日后就會知道,我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好,你以后就會明白我的。”
云昭都懶得跟他廢話。
直接讓福海去了。
福海拱了拱身子,走了。
幕城延于是反反復復的跟云昭解釋,“我沒有不相信你,其實驗不驗都沒關系的,只不過外頭的人不安心,云昭我們是這么好的關系,我還能不相信你么?你應該知道的……”
云昭其實沒聽進去幾個字。
她手里捏著一杯熱茶,隔著點距離看幕城延。
不知道為什么,這張原本應該很熟悉的臉,此刻忽然變的很陌生。
幕城延或許不知道,她心虛的時候,話會比平常多很多。
現在就是。
云昭撐著下巴,喝著溫熱的茶水,眸色淡淡的不再看一眼幕城延了。
福海的速度很快,解救了云昭的耳朵。
謝景墨此刻披頭散發,橫躺在地上,幕城延低頭看去,確實是謝景墨無異。
他伸手過去,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又捏了捏那人的肌肉。
確信,已經死了十幾個時辰了。
身上都已經散發出惡臭。
云昭依舊坐在堂上,對幕城延說:“別著急,仔細點檢查,回頭人要送給邊塞的將士,再想這么近的看,就沒機會了。”
幕城延問,“為什么不直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