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他是裝的,我都要以為他真的人格分裂換人了,否則怎么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威脅小孩跳樓的事情?
耳機里蘇藝染語氣輕松:“穩住。假裝相信他有兩個人格。你就問,另外一個他不知道你懦弱得不敢迎接死亡嗎?’”
我盯著他瞳孔深處,重復這一句話。
“你這么害怕死亡,另外一個他知道嗎?”
林森臉色一黑,仿佛是我戳中了他的跳腳,怒視我!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遲滯了半秒,像在cpu燒毀邊緣的電腦:“不……紅的…像鳥兒一樣…都飛起來了呢!”
他的語序忽然混亂不堪。
然而,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慌亂。
耳機里,蘇藝染也嗤笑一聲:“膽小鬼,不過如此。”
這次,不同她的提示,我已經學會了如何刺激人。
我身體微微前傾,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帶著冰冷的嘲諷:
“是啊,像鳥兒一樣起飛了。
所以你為什么不敢天臺上往下跳?另外一個你看來就是個膽小鬼。”
我的語氣帶著純粹的惡意,像在戳一具腐爛的尸體。
“才不是!”
林森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被挑釁的、急于辯駁的慍怒。
這根本有違于他偽裝成精神病患者人格的人設!
我無聲看他,仿佛在穿透他的軀殼,直視他腐爛的靈魂。
他猛地意識到什么,那瞬間的“精明”和恐慌像閃電劃過瞳孔!
但這只會顯得他補救的動作滑稽而狼狽:“我是說…我……我的筆記本怎么會在你那!”
我不等他繼續說下去,直接拿出了在他家找到的筆記本。
林森的所有偽裝,瞬間被擊潰,他死死的盯著我手中的筆記本,臉上表情不可知性。
這一刻,他的偽裝如同一座沙子做的墻壁,轟然倒塌!
“不用狡辯了,我看你自始至終都理智得很!”
我冷笑一聲,義正言辭,像是在宣布他的死刑!
而他也知道,一切都完了!